15—03.门户之别劳燕分飞（1/4）

15—03.门户之别劳燕分飞

杭州城，滕府西院的大厅内，滕夫人不见停歇地问着林月汐各种问题，事无巨细，样样问得仔细。

“林姑娘，可好女红？”

“不甚通晓。”

“哦。”滕夫人难掩失望，转而又问，“姑娘可好琴棋书画？”

“唯琴艺尚算精巧，其它的不曾涉猎。”

“不知可有读过诗书古籍。”

“读过一些，但并不精通。”

“也难怪，父母早亡，自是少些机会学习。不知姑娘与渊儿是如何相识的？”

“……江湖儿女，机缘巧合。”

“哎，我也猜到了。”滕夫人轻叹了口气，“那不知林姑娘父母仙逝之前从事盛行？”

“父母均是武林人士。”

“哦，原来如此……”

滕夫人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可前车之鉴，她可不愿拂了儿子的意，心中暗自琢磨该如何与儿子细说此事……不如——各退一步，允了此女的婚事，再抬一门身世好的闺秀作平妻？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思及此处，滕夫人不禁慢慢逐开了笑颜。

“哎呀，林姑娘，你看光顾着说了。这几款点心都是渊儿喜欢吃的，尤其是这款荷香凝玉糕，你尝尝看。”

“多谢夫人。”

月汐捻了一块点心，细细地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

“嗯。糕点晶莹剔透，味道清甜而不腻，散着淡淡的荷香。无论是卖相与味道都很好。”

“林姑娘知书懂理，实在是好相与之人。”

“……”月汐不知她此话何意，并未接话。

“林姑娘，你看滕府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家中族人可是不少，我们这些后宅妇人，不晓得什么生意外事，只顾能和睦相处，解主家的后顾之忧，家和则业兴嘛……”

这算是妇德训示吗？月汐不由想起姑姑打小让自己诵读的那些女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坐直了些身子，应道：“理当如此。”

“呵呵，虽然只与林姑娘相处不过半日，便也知道姑娘是个明事理之人。若是滕家后宅个个如姑娘般好性情，真便叫人省心了。”

“夫人谬赞。”

月汐可猜不到滕夫人已经开始为滕文渊抬平妻一事作铺垫了，只是如坐针毡，暗道滕文渊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出来。

又寒暄了一阵，月汐浮躁的心却反而渐渐安定了下来。

滕文渊的家族、身份是改变不了的，一如自己的身份。旧日，他在那么难的情况下都对自己不离不弃，如今入了他的家门，只是一些高门大户的规矩而致的不便而已，又如何能叫他为难呢？

想明白了，月汐放松了心情，也与滕夫人相谈甚欢。

聊了一阵，门房来报，守义叔来了。滕老爷让叫了进来，滕夫人也暂停了与月汐的谈话。月汐轻轻吐了口气，目光投向了进门施礼的老仆人。

“老爷，夫人。”守义叔行了礼，顺眼一扫，见到了林月汐，不禁露出讶异之色。月汐向着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守义叔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事？”滕老爷问道。

“是的，二老爷。我刚收账回来，有事要向大少爷禀报。刚在东院一问，知道二少爷回来了，大少爷来了这边，我便过来了，顺便给二少爷请个安。”

“嗯。你且稍等，文斌与文渊说话去了。”

“不碍事，老仆等的。”

“你且坐着等吧。”

“多谢老爷。”

“对了，守义叔，你来见见林姑娘。林姑娘，这是滕府的老臣子了，守义叔。”滕夫人主动地介绍。

“林月汐见过守义叔。”月汐起身行礼。

“不敢当，不敢当。”守义叔连忙还礼，“林姑娘，别来无恙？”语气中透着些许尴尬。

“一切安好，多谢守义叔关心。”

“咦？守义叔，你也识得林姑娘？”滕夫人很是惊讶。

“……算是吧。”

守义叔的含糊其辞引起了滕夫人的注意，再仔细瞧，更是觉得守义叔的神情不自然。

“是了，守义叔，我有件小首饰要送与你娘子，正好你给带回去吧。你跟我去取一下。”

守义叔愣了愣方明白夫人这是有话要说，便起身谢了一句，跟她转入后堂。

“守义叔，关于这林姑娘，你是否有事隐瞒？此处没有其他人，你且说与我听。”滕夫人刚转过院子檐廊，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夫人多虑了。”

“守义叔，我从未把你当作外人，一直都拿你当文渊的叔伯。这姑娘是文渊领回来的，你当知其意。便是为了文渊，你也该知无不言！”

“……夫人，有些事，还是由二少爷亲自与你说更妥当，我不知内情，怕言语不当会引起误会。”

滕夫人听得他话中有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