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3.门户之别劳燕分飞（2/4）

真是心中一突，这女子果然有不可告人之事。不禁又再急道：“守义叔，文渊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性你最清楚，心性当真是软善，我这当娘的是真怕他被人蒙骗了！”

“夫人，你可以放心，蒙骗倒是不至于的。只是——”

“哎呀，守义叔，你可真是要急死我呀，有话痛痛快快说！”

守义叔犹豫了一下，道：“夫人，此事您还是要与二少爷好好商量。老仆说的这番话可确是怕惹夫人与二少爷之间生了误会。”

“我知道了，你但说无妨，我自会向渊儿求证。”

“……老仆觉得，林姑娘并不适合成为二少爷的正妻。”

“何出此言？”

“因为——林姑娘曾经是琼楼玉宇的花魁……”

书房内，滕文斌与滕文渊怒目相对，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终是滕文斌先打破了沉默。

“二弟，在你眼中，大哥便是那种陈腐世俗之人吗？”

滕文渊抿唇不语。

滕文斌轻轻叹了口气，道：“若只是因为林月汐曾经误入风尘，遭家人反对，只要是二弟你真心喜欢，我也愿意为你求情，替你周旋。”

滕文渊轻蹙眉头：“不是为此，那又是为何？”

“呵——”滕文斌一声苦笑，“二弟，你可知道滕氏的家业有多大？”

“与此有何关系！”

“你以为这么大的家业，靠的只是滕氏祖籍之力？”

“大哥你是何意思？”滕文渊听出了其中的滋味，语气不禁缓了许多，可眉头蹙得更紧。

“滕氏背后有靠山，是——楚王。而林月汐是韩王的人。两位王爷的关系势成水火，你要娶林月汐，叫滕氏如何向楚王交代！”

“什么韩王的人！”滕文渊急了，语调也不由提了起来，“汐儿跟韩王半点关系都没有！”

“事实如何并不重要，你我如何看也不重要，关键是楚王如何看，世人如何看！玉皇顶上，韩王不顾身份，涉足武林事，为林月汐脱罪，武林尽知。他二人是何关系，叫世人如何揣度？你若与她一起，让滕氏失了楚王的信任，整个滕氏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不只是家业，甚至滕氏上下族内族外上千人都有性命之忧！你断不能娶她，滕氏亦断不能让她入门，不但如此，你更要与她断绝来往！”

滕文渊不可置信地望着滕文斌，难发一言。

“二弟，你可知前些日子楚王招我进京，几番试探？”滕文斌轻吐了口气，道，“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我不能用整个滕氏去冒险。孰轻孰重，你该心中有数！”

沉默了片刻，滕文渊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静地说道：“大哥，那——只要我离开了，一切便都可以解决了。只要我离开了，滕氏不必因我而为难；而我，也不必辜负了汐儿……”

“你胡说什么！”

滕文斌怒极，“啪”地一声，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一时间，空气似是凝住了，两人都愣在当场。

过了半晌，痛心而愧疚的滕文斌低声说道：“二弟，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是大哥的错！”滕文渊坚决地摇了摇头，“一直都是我任性妄为，要大哥为我费尽心思。”说着，滕文渊向他躬身长揖，行了一个大礼。

滕文斌刚松了口气，又听见他沉声说道：“只是——我心意已决！”

说完这话，滕文渊转身大步向厅外走去……

“混账！”滕夫人一声怒喝，气冲冲地冲入大厅，守义叔怎么劝也劝不住。

滕夫人一入大厅，便指着林月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寻的什么攀附的心思，缠着我家渊儿不放！”

滕老爷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夫人，你这是何故？”

“老爷，这是个风尘女子。”滕夫人气得牙痒痒，转向月汐怒斥道，“滕府虽不是高门世家，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岂容你此等污秽之人踏入？你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来人，将这些被污了的茶具、点心、桌椅统统丢出去烧毁！简直是晦气至极！”

面对滕夫人的指骂，月汐反应平静，只是躬身垂立，任她说骂，并不还口。滕氏高门大户，不接受自己此等身世也属情理，为了那呆子，责骂几句，也不算什么。

“啊，你这女人当真是厚颜无耻，给你脸面都不要，非要赶你出去才行？”

“夫人，有什么事还是等二少爷出来再商量！”守义叔在一旁苦苦相劝。

“等？渊儿早被这狐媚子迷了心智，留下她，只会祸害无穷！来人，给我赶出去！”

滕老爷一时也被这消息惊了，当下也不知当劝不当劝。门外候着的家丁听得滕夫人的命令，纷纷涌了进来，围着月汐。

“这位姑娘，请你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领头的家丁冷声道。

“我要等他。若他要我走，我自然会离去；若非是他，任谁人赶我亦不会走。”月汐平静地说道。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