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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开局保住袁崇焕(1/4)
编撰《三朝要典》的旨意虽然被成功搁置了,但是朱由校仍嫌不足。
因为《三朝要典》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推翻“三大案”的结论,总体来讲就是把几个已经倒台的东林党人反复鞭尸。
但是在天启六年,东林党基本上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只能靠后面崇祯登基对阉党进行一次大清洗才能救得回来,阻止编撰《三朝要典》顶多属于暂缓敲下东林党棺材板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毕竟命都没了,名声好不好是真无所谓了,魏忠贤力主编撰《三朝要典》的主要原因恐怕也不是东林党的名声太好,而是阉党的名声实在太坏,即使是赢了党争在后人口中也成了“狗咬狗”里面那条更坏的恶犬。
朱由校摩挲着手中的名帖心想,倘或他现在要摆明态度支持袁崇焕,仅仅阻止东林党获得一个更坏的名声是不够的,他得再干点儿实际的。
但是这“实际的”动静又不能太大,不然后来再想把袁崇焕给顺理成章地调走或贬谪就不好办了。
朱由校顺着原主的记忆思忖片刻,复开口道,“对了,高第在前线,可没与袁崇焕为难罢?年前袁崇焕上了一份奏疏,怒气冲冲的,说高第是“逃将懦将”,这是怎么回事啊?王体乾,这份奏疏你记得罢?找出来给厂臣念一念。”
辽东问题是当今朝局的一大焦点,司礼监趋奉上意,自然时刻都将相关奏疏预备着以防皇帝发问,果然,没过一会儿,王体乾便捧起了原疏,“宁前兵备袁崇焕揭:据锦右粮屯通判金启倧呈照,锦、右、大凌河三城皆前锋要冲,倘收兵退守,既安之百姓,复罹播迁,已复之封疆反归夷虏,榆关内外更堪几次退守耶?呈详到道,据此为照。”
“兵法有进无退,锦、右一带既安设兵将、藏卸粮料、部署厅官,安有不守而撤之?万万无是理。脱一动移示敌以弱,非但东奴即西虏亦轻中国,前柳河之失,皆缘若辈贪功自为送死,乃因此而撤城堡动居民,锦、右动摇,宁前震惊,关门失障,非本道之所任者矣。必如阁部言之又让,至于无可让而止。”
“三城屹立,死守不移,且守且前,恢复必可。若听逃将懦将之做法,以为哨探之地,此则柳河之故智,成则曰袭虏,不成则曰巡河。天下人可欺,此心终是欺不得……”
朱由校一面听一面点头,没错,这就是一开始那封让袁崇焕能够名留青史的奏疏,他寻思着是不是该给袁崇焕撑撑腰,毕竟抛开党争不论,袁崇焕坚守城池的本心总是好的,“这句‘天下人可欺’是什么意思?这‘天下人’,包不包括朕啊?”
“朕怎么听说,外面都在传,说朕听信了奸臣的话,要把关外四百里的土地全部拱手送给奴酋,还说这袁崇焕是独卧孤城,誓要与宁前道共存亡,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不留神,朕又成昏君了呢?”
魏忠贤一听,连忙抹了把脸,振作了精神道,“这定是东林党制造的谣言,皇爷反复叮嘱奴婢,不要因为党争而贻误辽事,奴婢如何能不谨记在心?袁崇焕的这道奏疏,奴婢一看,就知道是借题发挥。”
朱由校问道,“他怎么个借题发挥了?”
魏忠贤道,“将锦州、右屯、大凌河三城之兵撤归宁远,是去年九月兵科给事中李鲁生的提议,约摸一个月后,孙承宗去职,高第代任辽东经略,提出将锦州、右屯作为前锋游哨之地,夏秋无事则防护屯种,入冬遇大敌则归并宁远以便保守,这项主张皇爷是首肯的,皇爷要不信奴婢说的,可以让王体乾和李永贞拿出去年的奏疏来看一看。”
“所以撤出锦州、右屯之兵是去年九月份朝廷就开始筹谋的事,不是高第一个人说了算的,而袁崇焕一直提出要死守锦州、右屯、大凌河三城,其根本原因,就是他不服皇爷对孙承宗的处置,认为皇爷下旨撤出锦州、右屯之兵,是听了奴婢的挑唆,是奴婢在背后故意破坏孙承宗收复失地的成果,其实呢,奴婢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
朱由校不动声色,“袁崇焕会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李鲁生不是你收的那‘十孩儿’之一么?听说京城有童谣言,‘官要起,问三李’,此‘三李’,指的不就是这个兵科给事中李鲁生、礼科给事中李恒茂和御史李蕃么?李鲁生明明白白是你的人,他都喊你一声‘爹’了,那么他提出的主张,袁崇焕自然会认为是经你指使的。”
“再有,去年七月廷推,李鲁生曾疏议大学士韩爌,将韩爌除名,剥夺官籍,而朕记得,袁崇焕是万历四十七年己未科的进士,那年的会试主考官是张邦纪、史继偕和韩爌,韩爌是袁崇焕的座师,对袁崇焕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当年韩爌挑中了袁崇焕的卷子,袁崇焕又何来的机会踏入仕途呢?”
“李鲁生把袁崇焕的座师都给弹劾去职了,那自然就是与袁崇焕结怨了,又何必非说是袁崇焕疑神疑鬼,觉得李鲁生和高第刻意都在针对他呢?朕觉得袁崇焕怀疑得很有道理嘛!倘或易地而处,朕怕是也会同袁崇焕一样想,另外,袁崇焕建议死守锦州、右屯、大凌河三城,总是勇气可嘉,这军国大事,总得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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