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春（4）（2/2）

渡完最后一口气，岁咬紧牙关，总算托着左星寒游到了对岸，将左星寒搀上岸放在地上，岁有些脱力地瘫坐下来。

岸边芦苇丛生，茂密如一团青白的丛林，勉强隐去了两人的身形。

岁大口喘着气，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寒冷潮湿感，看着地上迟迟没有反应的少年，她俯身过去轻晃了几下他的手臂，连唤了几声“殿下”，依旧未能得到一丝回应。

明明方才渡气时他都还有意识，没想到还是溺水了。

岁眉心微蹙，将少年放平后，她手指支起少年的下巴，又捏住他的鼻子渡了口气进去。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蓦然蜷起。

白绸下左星寒睫羽轻颤了一下，他没有睁眼，只是攥着手心里湿润的河沙。

是他多心了吗？她好像的确没有害他的心思……

但是现在他该如何是好，她唤他，他自然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