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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言天茗忘忧钱掌柜(1/2)
“先生,今儿怎么说?”昊哥儿对着太阳伸着懒腰,打了个喷嚏,真是满足和幸福。
形影不离,他又有了亲人,还是唯一的倚靠,如今的昊哥儿相信先生,就像从前相信自己的妈。其实,他也没什么其他可以相信或者不相信。
“咱家钱可快没了。”耗子其实想说,要不要再去找个赌档?
先生没接他的话茬儿,自顾自地问道:“昊哥儿,你的评书说得咋样儿啦?来一段儿听听呗。”
说评书,昊哥儿在梦里、在街边儿已经演练了不知多少遍,早就不知道啥叫怯场,立马儿,有模有样儿地就来了一段儿。
“有点儿意思啦!”先生挺满意,夸奖了一句,“收拾利落点儿,咱们今儿去天茗楼!”
“天茗楼?不过啦?”坐吃山空,昊哥儿就天天盼着去赌档,不承想先生却说要去天茗楼,那可是东城那边儿的高档茶楼,贵得吓死人。再说……
“你这不有手艺了嘛。”先生不慌也不忙,“粥棚昨天晚上撤的,红庙儿也一样,甭惦记啦!咱一路走着一路说。”
昊哥儿走了没多久,那座广亮角门儿就渐渐沉到地底,连接着原来那条鸿沟又添了几丈宽的一条新沟出来,把顺城门大街切成了两段。
承恩寺,变成了一座新坟。
北京城里流言四起:上天对皇上的《罪己诏》并不满意,天谴还在继续。
……
紫禁城原本是承了礼制“前朝后市,左祖右社”而建,不知怎么着,如今的顺天府倒生成个“东富西贵,南穷北贱”的格局。
天茗楼就两层,坐落在东城的明照坊,离着法华寺不远,西边儿过条街就是凶名在外的东厂。
天茗楼里最出名儿的,就数着出了个柳敬亭的天茗书场,虽说柳逢春在北京那会儿,还不似如今名满江南,可再怎么说也算是名角儿出道儿的地方。
天茗书场尤以推“新书、奇书”见长,常有文人墨客来此领略民风、搜集素材、启迪文思,也曾出过世家公子登场客串的一时佳话。
茶楼正堂匾额上的“大俗大雅”四个字,乃是出自当朝文渊阁顾大学士的亲笔,看着看着,让人竟生“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慨。
昊哥儿今天拾掇得很精神,看上去挺像个大户人家的下人。摸了摸胸前的十个铜子儿,握了下拳头壮了壮胆儿,他挺胸抬头迈步进了天茗楼。
一大清早儿,茶楼里没什么客人,伙计正坐在桌旁支着腮帮子补回笼觉,哈喇子流老长,不知在做着什么好梦。
“请问掌柜的可在?"昊哥儿拍醒了伙计,谦声问道。
伙计睡得迷迷糊糊,瞄了他一眼:“跟我来吧。“摇摇晃晃地起身,在头前带路。
“请问掌柜的贵姓?”昊哥儿抓紧机会搜点儿消息。
“姓钱,我也姓钱,那是我叔。”伙计好像立马就清醒了,抓紧机会建立着优越感。
出了后堂,穿过一个景观精致的小院儿,后边儿别有洞天,竟然建有一排装潢考究的宽阔平房,匾额上写了“忘忧“二字,应该是个棋馆。联想到茶楼正门匾额也只有“天茗”二字,先生还不能确认这是不是当地的习惯。
伙计抬起胳膊,朝着里面一个胖子扬了扬手,又半合着眼、打着呵欠掉头返回去了,隐隐约约地,能听到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个字儿:“叔。“
昊哥儿探头探脑地到了胖子身后,胖子席地而坐,正在抓耳挠腮地跟人下棋,看来局面不太如意。对面坐着的那人就努力地睁开了一双熊猫眼,嘴里面嘟嘟囔囔:“总算要赢一盘儿啦!”
“八之十八,找机会提醒他。“先生出了声,”棋馆藏得这么深,难怪一家都没看到过。“
昊哥儿听懂了头一句,可也不好直接对着掌柜的开口明言,正在搜肠刮肚憋主意,想不到胖子扭过头来斜了他一眼:“新来的?“
“是,掌柜的。“昊哥儿赶紧顺杆儿爬。
“二喜子倒是比我还掌柜,学会了使唤人。” 掌柜的递出来十个铜子儿,“去对面儿买笼包子过来,熬了个通宵,都快饿死了。 “
“八之之十八,掌柜的您给的钱不够。“昊哥儿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是吗?“掌柜的这下转过了身,瞪着不同款的又一双熊猫眼。
昊哥儿赶紧暗中指了指棋盘,冲着掌柜的又使了个眼色。
掌柜的盯着棋盘看了半天,不动声色道:“哦,涨价了。“又数出十个铜子儿,递了过来。
……
昊哥儿花了十五文买了两笼包子回来,棋局已经结束,只剩了胖掌柜的一个人,守着棋盘在打哈欠。
端着两笼包子递上剩下的五个铜子儿,昊哥儿用眼神询问着:包子该放在哪里?
“呦呵,有点儿能耐呀,还便宜了一文。干嘛不直接昧了这一文?”掌柜的起身朝里走,昊哥儿赶忙跟上。
“人无信不立。”昊哥儿答得大义凛然,心里却说:昧那二十文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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