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雪节气（2/2）

头，把糟心事从脑子里摇走，他目前还没自渡，怎么渡别人？

“听歌吧！”顾漫见他一脸苦闷，插上耳机，打开音乐歌单，把一只耳机递给了他。

秦煌戴上耳机，听着音乐，看着窗外发呆。

公交车抵达了天原城周边城市，几人闲散地逛着，走进了一家文具店。

陆小野买了一版做手帐用的彩色闪光笔，她跟在擅长美术的少年身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简笔画，温柔地问着问题：“顾漫，你画人物，先从哪里开始画？”

顾漫手中揣着新买的速写本，边走边答道：“我会先标出三庭五眼的位置。”

“三庭五眼？”陆小野微微皱眉，“什么是三庭五眼啊？”

顾漫认真地解答道：“三庭指脸的长度比例，分为三等分。”

他用手在自己脸上测量着：“发际线到眉头的距离是上庭，眉头到鼻底的距离是中庭，鼻底到下巴的距离是下庭。”

接着，他用同样的方式解释了五眼是什么。

陆小野虽然没有听懂，但脸上一直挂着笑，接着又问到了关于线条的问题。

顾漫依然认真地解答着：“绘制外轮廓时用粗线，绘制结构线时用中等粗细的线，表现细节时用细线……”

陆小野听完一脸懵，她的线条从头到尾一个粗细，脑子里也没外轮廓、结构、细节等概念。

在画画这件事情上，他们隔了一个次元。陆小野只得聊些别的，问他还有哪些兴趣爱好。

顾漫回答：“阅读，看展，旅游……”

秦煌心疼地看了一眼王山河，女生主动跟男生说话、找话聊，说话时温柔可人，已经是喜欢的征兆了。

几人路过一家奶茶店，秦煌请客喝奶茶，大家一阵欢呼。

阳光洒在街上，大家穿着大大的冬衣，喝着热热的奶茶，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人群中，一个女生朝这边挥了挥手：“顾漫！”她穿过人群小跑了过来。

“乔念，你怎么在这儿！”顾漫笑了笑。

“我跟同学逛街呢！”乔念自然而然地站到了顾漫身边，“你呢，怎么在这儿？”

“我跟你一样！”顾漫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真巧！”

乔念面向其他三人：“你们是他现在的同学吗？”

三人“嗯”了声。

乔念自我介绍道：“我叫乔念，是他以前的同学，以及现在的……女朋友。”说“女朋友”三个字时，她的脸红了红。

三个人愣了愣，依次自我介绍。

陆小野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两人，眸底有些黯然，心里有什么声音在破碎……

“我借一下他，一会儿还你们！”乔念说完就拉着顾漫往一旁人少的树荫跑去。

“这个年纪的女孩，脸上化一点淡妆就很好看了……”秦煌感叹道，这句话他是说给陆小野听的。

“她化妆了吗？难怪这么……”

“好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秦煌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把注意力放在喜欢的女孩身上。

王山河转过头去，看出了小野的心情不怎么好，想做点什么却迈不开步子。

秦煌把他拉过去，小声道：“《知行合一》你看了吗？”

王山河诚实道：“看了。”

“你知道陆小野心情不好时需要什么吗？”

“知道。”

“知道？知道还不行动！”

“我不敢……”

秦煌提起腿，准备踹他一脚：“去不去？”

“我去我去！”王山河硬着头皮到了陆小野面前，心怦怦直跳，“陆小野，你……饿吗？我想……我想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