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常如花咏诗诉衷情 王子云成亲娶娇妻（1/4）

贴出招工广告的第二天上午，有一少年穿着青色夏布长衫、紫色半新旧宁绸坎肩，头上戴一顶瓜皮小帽，一条大辫子，漆黑黑地拖在后边，辫穗子有一尺多长。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他走进药铺里，抱拳向王子云行了个礼，文质彬彬地说：“先生哥，雇人吗？”望着对边这位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胸铺高挺的少年，王子云一时语无伦次。“雇！雇！”他喝了一口茶，镇静下来。

“你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家在哪里住？”

“姓常，名青，十七岁，家在蒙古营三道巷住。”

“长干还是短干？”

“长干”

“试一个月看看，工钱从今天算起。”说完，王子云站起来，指着白路明，给他介绍说，“这是白路明大哥，你就跟着他干吧。”

常青走到柜台旁，抱拳给白路明作了个揖，柔声细语地说：“白大哥，徒儿拜见师父，请以后多关照。”面对温柔可爱的常青，白路明微笑着说：“小兄弟，不必多礼，细心干就是了。”

常青心灵手巧，一学就会。不到一个月，他就熟悉了各种草药的药性以及它们的正名和异名。抓药也非常麻利准确。他每天笑盈盈地迎送每位客人，软声细语地为顾客讲解中药的煎制、服用方法。他的举手投足，深受王子云、白路明及顾客地喜爱。同时他对王子云的人品和学术钦佩不已，羡慕有加。

七月中旬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白路明拿着王子云写好的购药明细单，要去大境门外，西沟元宝山葛根山掌柜的开的“康复元中药材收购店”采购一批加工好的中药材。一大早，白路明背着褡裢，就上路了。周二婶穿着蓝布围裙，挎着竹篮子去大河套菜市场买菜去了。病人暂时也没有光顾。药铺里只剩下常青、王子云两人。望着聚精会神地看着书的王子云，常青细声细语地说：“子云哥，我说几个谜语你能帮我猜吗？”试试看，你说吧。”王子云放下书，望着这个顽皮的小兄弟。

常青站在柜台里，提起毛笔，在包药的麻纸上写了一首诗，递给王子云。他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首七言诗，字体好象柳体，颇为工整：

武城烟雨清河碧，独守闺房只赋诗;

自服蓝袍药铺里，暂抛鸾镜画蛾眉。

立身卓尔青松操，挺志坚然白璧姿。

兄长若教为坦腹，愿天速变作男儿。

王子云看吧，惊讶地看着常青，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个女儿身！”常青红着脸，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望着傻傻的王子云。常青又提笔写了几句打油诗：

我夜间遥望着天南星，

使君子服下了五味子，

常细辛的把你茴香。

如今与君相识在半夏，

花还是那朵盛开的玫瑰花。

王子云接过纸一看，瞪大眼睛，将常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个遍，幸喜万分地说：“你就是家父常提起的常家二小姐常如花！”

“不敢当，正是小女子。”常青面若桃花、神清气爽、含情脉脉地说。

王子云不在犹豫，提起毛笔在麻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句打油诗递给如花姑娘：

我打着锦灯笼去寻找红娘子，

喜滋滋地遇见了白头翁和牵牛子，

欢迎他俩来熟地品尝罗汉果。

你就是我一生中清热解毒的金银花！

常如花看罢王子云的诗，目光迷离、脸上飞起了俩片绯红色的轻云。他俩眼含情脉脉地看着王子云，款款地向他走去，她拿起他桌子上的毛笔，潦草地写下了一句话：“愿与你冰糖煮黄连——同甘共苦”

面对常如花，海誓山盟的誓言，王子云激动地热泪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握着如花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正是‘百年好事从今定，一对姻缘天上来’。从此药铺里少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再说白路明，他出了中药铺，沿武城街一直往北走去。张家口地面不大，但它是蒙汉交易的商业集中地，唯一宽阔的道路就是南起武城街北口直达大境门的十里长街。人步行大约一个时辰，就能到达大境门外元宝山的皮毛、骡马市场。白路明背着褡裢，迎着从东方冉冉升起的一轮朝阳，径直往大境门走去。穿过店铺林立、摊贩成群的边路街，他来到了坐落在朝阳洞南面南牌坊，南牌坊上那“威震边陲”四个鎏金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有气吞山河之势。

南牌坊的东面是张家口的最高衙门——察哈尔都统署。察哈尔都统衙门座北朝南，府门为红漆砖木门楼，朴素庄重。府门为一开三间，悬山屋顶上履青灰脊瓦，屋脊两端又兽吻相衔，檐下部前后各有四颗红漆木柱排列，建筑主体均采用木架结构，梁、柱、檩之间相互咬合紧密，工艺精湛。整个建筑体现出宏大庄严，又令人有肃穆、森严的压抑之感。门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四位如狼似虎，前胸衣服上绣有“兵”字的武士，拄着大杆红缨枪，挎着腰刀，雄赳赳地站立在府门两边，让人望而生畏。

白路明不敢久留，一直往北走去。朝阳洞、上堡街两侧的靴子铺、马鞍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