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落水（2/2）

乱动，我抓着你往岸边游，你要是再扑腾的话，咱俩都得沉底儿。”

这人实在麻烦的很，见秦凡儿游过来，居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被抓着的胳膊来回乱晃，连带着秦凡儿呛了好几口水。

“凡，凡儿，救我。”

身后冒出来秦千柔，倒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拽着秦凡儿另一只胳膊不肯撒手。

秦凡儿暗叫“不好”，这俩人一个挣扎不休，一个黏紧不松，预备着三人一起沉到水底见阎王吗？

眼下这个阵仗，她一张嘴，便要呛水，索性不再开口，拼命蹬着两条腿，使劲儿扬着脖颈，竭力保着自己不沉下去，一点儿一点儿向岸边游动。

力气快要耗尽了，可离岸边，还差一截儿呢。

秦凡儿突然后悔了，后悔干吗要将自己置于这危险中，娘亲在山里时打着骂着让她学游水，逼她习武，是给她傍身的本事，可不是让她舍命来救小人的。

“娘，我要怎么办，没力气了。”

她有些恍惚，两只脚还下意识蹬着水。

终于来人了，在秦凡儿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来了几个健壮的家丁，扑通下水，将三人救上了岸。

二夫人和秦千柔坐在地上，浑身抖动地厉害，泡水里这么长时间，即便是夏日，塘边有风吹过，浑身也凉透了。

下人们慌忙去取来厚衣锦被，七手八脚地将两人紧紧裹住。

老夫人飘出去的魂儿，回来了一半，猛喘着粗气，非要听见二夫人怯怯地叫声“娘”，秦千柔轻轻地说声“我没事”，才将另一半魂儿招了回来，急急地吩咐下人道：“还愣着干吗，快去请大夫，还有你们几个，赶紧去烧姜汤。”

没人问过秦凡儿，救人的是她，这会儿冷得打颤，身边只有若若干着急。

“老夫人，凡儿姐也泡了许久的水，能不能也让大夫给瞧瞧。”

若若这么一求，老夫人才反应过来，身后还站着一个呢。

她转过头，看见面色苍白，浑身湿透的秦凡儿，多少有些不忍，却总不及对秦千柔的那份关切，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先陪着她回去，大夫瞧过二夫人和千柔之后，过去给她也瞧瞧。”

这是顺便的意思，施舍了个大夫，还得让秦凡儿浑身打颤地干等着。

“祖母，不用了，凡儿底子好，换身衣服，喝碗姜汤就没事了。”

秦凡儿深吸一口气，竭力语气平静地拒绝了老夫人，拉了拉若若的手，示意扶她回去。

只是，临走之前，有句话不得不说。

“二娘，等你缓过神了，跟我说说，当年我娘，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语气是冷冰冰的，无波无澜，眼眸盯着二夫人，却如利刃寒光一般，慌得二夫人浑身更觉冰凉，牙关都开始咯噔咯噔地乱响。

二夫人躲开了，扭脸看向一旁，直到下人扶着离开，一双眼，始终不敢正面迎着秦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