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早雪（2/3）

衣裳，找估好自己。”

“果然，事事逃不出老师的双眼。”

男儿膝下有黄金，骄傲的韩谦修行跪礼，道：“徒儿此行愿为逍遥道修这一身。不知归期，老师记得照顾好身子。”

“多回去来时的路看看，或许能明白些什么也说不定。”

三千弟子，来来往往送了又回，回了又送的夫子早已习惯，留下句叮嘱，能否明白且看造化。水沸开，唯有美酒不可辜负。

韩谦修回头看了眼桃李林，看了眼归雁湖，看了眼湖心亭中的夫子；最后看了眼黑暗下只有轮廓的后山，提剑离开，于茫茫大世中寻找自己的道。

孤风呼啸，茫茫天地间，片片晶莹的雪花缓缓落下。

清早起床的苏玉打着哈欠伸个懒腰，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赤脚走到房前推开门的他鬼哭狼嚎一声，麻溜地钻回被窝里。

“师兄出啥事了？大早上撞鬼了？”梦中惊醒的姑苏穆裹了件大衣，披头散发地从屋里走出，倒杯水解渴。

变了个人，臃肿得叫人认不出的苏玉变戏法似的变成了村里的大姑。没有准备过冬衣物的他把全部的衣服轮番裹上，自认为能凭一身正气过冬的他使劲搓着手，骂骂咧咧道：“今儿个的天气见了鬼了，冻死人不偿命啊！大爷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要了本公子的命。”

转过头看见苏玉这幅打扮的姑苏穆笑喷嘴里的水，若非两人离的远，苏玉恐是要洗把脸了。“师兄是否过于夸张了？昨夜下的早雪，莫非师兄不知道？”

半夜冷醒的姑苏穆还以为苏玉也会和他一样，怎知这位马大哈的师兄居然不知道！昨晚怎么没有把他给冻死了。

别说，昨晚酒喝多了，又被金铃儿好一番挑逗的苏玉真不知道半夜下雪。欲火焚身的他恨不得光膀子睡觉，又怎么会察觉呢。

“师弟快快更衣，本公子先去烧火。”好不容易让身子暖和起来的苏玉为了掩饰尴尬，硬着头皮推门抱柴去了。

寂静的后山铺上了层银装，小池流水结成冰；笔直的翠竹叫那雪压弯了腰，换了新衣的苍松翠柏仍是那副模样，未曾变过。

远处三千峰银装素裹，白鹤高展，雄鸡争鸣。袅袅烟云，老树挂玉枝。

无心观赏雪景的苏玉打开马厩放出精神抖擞，甚至有些欢喜的赛乌骓。

驰骋在塞外的精灵，对雪自然不陌生。久久压抑的天性得到释放，不用苏玉指挥，撒开蹄子狂奔的赛乌骓沿着后山跑了几趟，嫌不够，卷起白尘跑远了。

蹲在火堆旁的苏玉吸吸鼻子，鬼天气差点把他的鼻涕给冻出来。

此地非大阳，更比不了塞外。早雪夹带的刺骨湿寒让人更难受，更难以防备。

磨磨蹭蹭出了屋的姑苏穆武装到牙齿。男儿身打扮偏几分女态，不由让苏玉打个寒颤。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浑然忘了昨夜之事的苏玉没皮没脸地翻出带回的大半只烤鸡和其他的小菜架放在火堆旁加热。

天寒地冻，可惜没有酒。

想想，姑苏穆那么多的行礼又怎会没有准备呢。回屋乒铃乓啷翻个底朝天的他找出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几瓶金丝镶边的白瓷封酒。

瞧着模样便知道一定是好酒的苏玉正要上手，被姑苏穆无情地拍了回来。

“师兄莫急，此乃皇室专用的御酒。寻常喝法过去浪费，需得借热水烫一下，玉杯装之，方能品出其中滋味。”

说话间，姑苏穆倒出杯烫好的酒递给苏玉。

接过酒杯的苏玉看了看稍显润黄的美酒，心想：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连喝酒都这么矫情。

相处久了，苏玉早已习惯姑苏穆的身世来历。虽然不清楚洛京哪个姑苏家这么有钱有势，不过能随便拿出皇室之物用屁股想也知道来头有多大。

对此毫不在乎的他戒备还是有，不过没那么明显。反正自己改了名，又有夫子做挡箭牌，天下间，几人能从夫子手底下翻出他的真正来历。

美酒入喉，差点叫魂给勾了去的苏玉舒服的呻吟一声，赞道：“好酒，果然不愧为御酒之名。”

“师兄喜欢就多喝点，在下多喜茶，喝不完。”

姑苏穆放着好酒不喝，偏要喝茶。

来者不拒的苏玉一齐笑纳，怎舍得暴殄天物。

吃完早加午饭，通体舒畅的苏玉换身劲衣来到天峰练武。

穿了新衣的扫地老叟亦如往常那样行走在万阶石梯上，今日多了雪，自然要比往日扫的慢。

“老家伙，累了就歇歇，等本公子练完这套剑法替您扫。”

手中坠陨变化无常的苏玉分出神，一个不慎，没跟上脚步，差点闪了腰。

扫地老叟挠挠邋遢的长须，笑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别老朽的地没扫完，还得送你下山。”

“怎么样，这身衣服暖和吗？”扶腰休息的苏玉靠在坠陨上问道。

扫地老叟低头扫地，回道：“很暖和，小家伙算你有心，老朽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