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故地重游（2/4）

好，错也罢，寡人会在他继位前结束这一切。”

目送武王爷离开的老帝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杀气，心意已决，再无更改的道理。

出了皇宫，迷失了方向的武王爷牵马走在人来人往，却没有那么热闹的大街上。

宽阔繁华的主道与记忆中的没有多大差别，就是行人身上多了些沉暮死气。纵观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不到半点的幸福喜悦，更多的是麻木不仁。

“二殿下，敢不敢在这城里跑马？”

昔日的那些身影出现在眼前，一个二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的礼服根本就不好好的穿，绊手绊脚的麻烦极了。

听到他们的邀约，身为孩子头的武王爷怕个甚？挺起胸膛，高高扬起马鞭，笑骂道：“看好了，今日还是老子拿第一，你们这群渣渣，尽管来追！”

“屁话，你那点马上功夫简直就是羞人摆带，也好意思拿出来作秀。”

“让你先跑百米，到时候输了别去陛下那里哭鼻子。”

年轻人气血旺盛，谁也不肯让步，马还没开始跑，嘴上的功夫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都是沙场骂阵骂惯了的人，嘴上功夫分不出真章的他们相视大笑，挥舞马鞭，于这城中的主道上纵马驰骋……

过往的一幕幕记忆犹新。

这座都城，或许除了那些老人外，根本无人还记得武王爷的模样。

哪怕今日远远瞧见过那么一眼，也无人记在心上。在这个地方，千万不能多嘴，无关自己之事说都说不得。仅是短短的一眼，谁能记得武王爷真正的面貌。

身着蛟袍的武王爷走过，身旁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谁也没有多嘴，自行退避三舍躲让开。

不认识也好，就没有了那么多的羁绊。

于城内七转八折的武王爷凭借记忆中的路线走到司空府前，本想进去见见那位老人，奈何心中有愧，犹豫片刻后转身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漫无目的游走在城内的他最后来到一条宽阔，荒无人烟，数座豪华府邸大门对立的荒废街道。

失去光泽，破旧不堪的豪华宅院斑驳，布满青苔的石阶断瓦，倒墙塌屋仿佛在轻轻述说着这里昔日是如何热闹的光景。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尘土和残破的灯笼划过。

道路两旁，院里苍驳的老树伸出枝条，遮盖住天空，像是游走在林间小道。偶尔可见几颗老树上挂着干瘪的果皮，群鸟在这里筑巢，武王爷走过，惊的鸟群振翅欲飞。

踩着地上堆积的落叶，伴随沙沙声一路走过的他推开其中一家陈旧的大门，抬脚跨进，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还是那群家伙，一个个到了弱冠，仍是一副孩子模样，没个正行。

只见他们三两坐在院中的石桌凳上聊天，不安分的几人站在屋顶上，手里握着劲弓，但凡有猫啊，狗啊，鸟啊，最不济小飞虫，只要敢出现，定然一箭射过去。

两个拌嘴拌出火气的家伙邀约到草坪上打一架，练练手脚功夫，阵势摆的吓人，偏偏谁也不舍得伤了谁，你来我往几下摔起了跤，一齐扭翻在草地上。

“二殿下来了？怎么着，这回去哪里？”

“别卖关子啊，回来小半个月了，都闲出鸟来喽。”

看见武王爷出现在门前的年纪稍大的几人没什么，年龄小的那几个纷纷涌了过来，一个个投来期盼的目光，摩拳擦掌，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在他们几人中，武王爷年龄算不得最小，也不是最大的那个。推他出来当孩子头的原因无非就是深受老帝的喜爱，旁人想出兵打个仗还得各部层层递进……麻烦的不得了。他不一样，让他去求老帝，一去一个准，各部屁都不敢放一个，出城点兵，说走就走。

天子脚下，这群将门之后的家伙哪受得了牢笼般的生活，一个个只想往外面跑，别说妻儿，就是自家老子刀架脖子都不顶用。

看着他们的模样不觉好笑的武王爷摇摇头，故作无奈，摊开双手，道：“没办法，父皇允了本殿下的亲事，没个月把两月出不去了。对了，还有你们几个，父皇钦赐了几门亲事，回头去人家里看看，莫要失了礼数。”

“都哪几个？”一位长相俊郎，阳刚之气十足的小将军走出来问道。

见他们一个个生无可恋的模样，奸计得逞的武王爷悄悄退后两步，“想啥呢？没你的份。对了，只是给你们提个醒而已，这些事还得我们从蜀地回来再说。”

“好啊你，敢骗我们。”

“别废话，揍他！”

反应过来的几人朝转身欲逃的武王爷扑来，不啰嗦，三下两下放倒，合力举起来开始了小时候的游戏……

昔日热闹的场景破碎，目光所至，皆为一片荒凉。

嘴角笑意久久不能散去的武王爷蹲下身子捡起片断瓦，径直走向后院，来到马厩前。

果然不出武王爷所料，先一步离开的陈谕坐在石槽上，呆呆地看着倒塌的马棚。

那几年，旁支的旁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