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3）

张放与沈墨两人叙谈良久，解释了这番事情的因果。沈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沉吟道：“刚才你说那‘七大寇’强掳民女，却不知如今那‘民女’何在？”

张放又喝了一口酒道：“那些女孩子不幸遭了匪徒蹂躏，心灵创伤很大，很多都精神不太正常了。我没敢直接将他们送回家去，而是安排她们去了一个叫做‘无梦山庄’的地方，这‘无梦山庄’的庄主是我的莫逆之交，还擅长一些祝由科的东西，我是想让这些女孩子有一个恢复的过程，毕竟，遭此不幸亦非她们本人所愿，奸人为非作歹，难道好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只恨我能力有限，未能早日手刃狂徒，才惹得今天这番地步，每每思念及此，我也甚是汗颜啊！”

这所谓的“祝由科”沈墨倒是知道，乃是中医十三科之一，以“唤魂术”闻名，虽然传得很是神秘，沈墨却是不信的。不过，即使如此，沈墨也知道，这祝由科，对于那被掳掠的少女的精神创伤，想来还是管用的。不过见到张放的神情，沈墨知道，他所谓的“汗颜”，那是真的非常遗憾的。

思索及此，沈墨对于张放的印象又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觉得后背发凉。毕竟，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人给算计了实在不算是一种很好的体验。尤其是像沈墨这种人，本来心思就细腻超过常人，更是在乎这种事情的出现。

一念及此，沈墨也不愿再做耽搁。遂抱拳道：“散之兄，既然此间事毕，之前诸多疑惑我也尽数了解了，再在此停留也就没有意义。家父临行时曾嘱咐我早日回去，毕竟家父六十大寿近在眼前，我看，不如我们一道回去，若是这个春节散之兄也无更好去处，不妨请到寒舍做长夜之饮！”这些只是沈墨习惯性的客气话，依着沈墨的本心，这个张放，自己自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实在是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交集。但是父亲大人曾经对他说过，这世上多个朋友永远比多个敌人要强得多，所以能够拉拢的就一定要拉拢。沈墨家境本就富裕得很，也不在乎多个人会怎么样，又觉得这个张放很有些莫测之才，如果可以留他在身边，虽然也会有些令他头疼，但毕竟要比将之放归四海安全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沈墨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如此说道。

张放闻言哈哈大笑：“丹青兄果然侠士情怀，如果张某无事，那是定要叨扰的！只是最近我还确实有些别的事情得办，实在是不能和丹青贤弟把酒言欢呀！对了！不知令尊大人寿诞是在什么时候？张某定然是要叨扰的，不过这之前，我还得为令尊大人备一份贺礼才对！”

沈墨一听急道：“张兄此言谬矣！能请散之兄前往，我已感蓬荜生辉，怎好再让散之兄破费？家父生辰是在正月十二日，眼下时近春节，散之兄纵有再多事情恐怕也没有地方去办了吧？若是散之兄要回家，愚弟自然不敢稍拦，如果不是，又何妨与我同行？”

张放闻之哈哈一笑道：“丹青贤弟想的果然周祥，只是愚兄我本是无根浪子，江湖飘萍，这春节实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何况我也有去处，更有事要做。不过，这‘七大寇’的事情也确实是我给令尊大人惹下的一桩麻烦，无论如何，我登门赔罪也属应当。只是又何敢空手上门？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不如丹青贤弟尽快回家，我们就此别过，待令尊大人生日的时候，张某再登门拜访。”

言尽于此，沈墨也不好强作挽留。只好“依依作别”。沈墨看着张放大袖挥洒，飘飘而行，并没见多快，却似乎一瞬间就没了踪影，也不禁乍舌。

此间事毕，多留无益，沈墨很也有些归心似箭。一方面沈墨操心着自己父亲的寿诞，另一方面，“十二元辰”的事情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十二元辰”神出鬼没，行事诡异，沈墨很担心自家在明处而他们在暗处，万一不慎会遭了他们暗算，所以，也希望自己尽早回去，起码多些防备。

一路之上自然没有什么事情，时近年关，各家各户都在准备过年，那远行的客商也早就离开了，甚至盗匪到了这个时候也都偃旗息鼓，所以沈墨一路回家倒是分外的平安。沈轻候见到自己独子回来，自然高兴得溢于言表。沈墨将张放的事情讲了一遍，话里话外对于张放这番算计很是不满。沈轻候却不以为意，劝解儿子道：“你也莫怪这张放算计！我且问你，如果你是我，即使没有张放的这番算计，即使杜老镖头不是在咱家门口求帮，这事儿你管不管？”

“恐怕我自然还是要管的！”沈墨思忖良久回答道。

“那就是了，既然如此，和人家的算计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没有张放我们还处理不好这些事情呢！那‘七大寇’纵横江湖二十年，岂是易与之辈？因为这‘蟾光散’，被我一招就取了性命，你说这算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做人处事，其实真的不必研究是吃亏还是占便宜的！你只问自己一句话，做还是不做？所谓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就是这个道理。”

一语之间沈墨也无从辩驳，确实如此，事情就在眼前 ，难道如果不是张放，这事儿就不管了吗？只是想到自己其实早就被人算计，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痛快的感觉。

后代的哲学家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