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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发了这么多炸弹表情包？

怎么滑都滑不到尽头。

她没往人鱼身上想，怀疑是不是手机坏了。

给乌露发了一条消息。

她很快回了：手机是不是没锁屏，被碰到了，给我发了一上午的炸弹表情包。

凌薇：没，给任小鱼看电视用了。

乌露：……任小鱼能玩明白智能手机吗？

凌薇悄悄瞥人鱼一眼：估计不能。

乌露：那就是你手机坏了。

凌薇：现在用着还好，签名照也拿来了。

乌露：！！！！

乌露：厉害大发了你！！！

凌薇：（黄色墨镜小人笑）

当然最棘手的问题就是现在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人鱼。

这个时间点暂时不会有别人来，凌薇取下脸上的墨镜，凝视着她浅蓝色的眼眸，她会偷偷搞破坏。

这让凌薇联想到上次陈思钰送来的水果。

虽然她不在乎那一盒水果，可是人鱼的性格太霸道了。

她在她们人鱼族也是这么霸道吗？

凌薇语重心长道，“在我们人类社会，懂得分享是一种非常美好的品德。”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人鱼忽然竖起背鳍，“不。”

不可能分享的。

人鱼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她们会到死守护着对方。

凌薇没想到人鱼对分享这件事反应那么大，她抿抿唇，“你看我，食物分给你一半，手机也给你玩，甚至还给你买了充气泳池，这就是美好的品德。”

“所以，我也不能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也会有其他朋友，也会和别人分享好吃的食物”话还没说完，她被人鱼扑倒在地上。

房间铺了地毯，没有摔痛她。

但也令凌薇气恼，“你这条疯鱼。”

人鱼焦躁看着她，“不。”

“我的。”

她笨拙学习凌薇刚才说的话，“和，我。”

“只有。”

“我。”

凌薇道，“不可能只有你。”

她乌黑的瞳仁含着薄怒，人鱼看着看着，受伤道，“忘了。”

凌薇哼道，“是啊，我会忘记刚才你说的话。”

人鱼摇摇头，她忘记那些诺言了。

只有她记得。

“唯一。”她喃喃说道。

姐姐曾和她说过，人类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唯一。

为什么凌薇还要分享。

她从凌薇身上起来，坐在地上，难得迷茫。

凌薇知道，这条鱼一直想让她当她的伴侣，甚至标记了她。

可是她和她说的是朋友。

这条鱼也以强硬的态度不愿意她交朋友。

凌薇本来不打算理她的。

可是她露出罕见的脆弱无助，凌薇那颗心又开始软化。

她叹气，从包里找出纸笔，坐到人鱼身边。

她拉住她的右手，将笔放入她掌心，教她以写字的姿势捏住。

而后，不理她看她的视线，认真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任小鱼。

她包着人鱼的手在纸上写字，嗓音温柔，“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

“是我帮你取的，这也是分享。

“我们人类有爱人，有朋友，有亲人，我们不是独独属于哪一个人的。”

人鱼望着纸上的名字，“我。”

“任小鱼。”

凌薇点头，“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人鱼努力学着她的话调。

凌薇握住她的手，在纸上写出凌薇两个字。

人鱼伸手摸了摸，浓密的长卷发垂在纸上，她自己捏住笔，无师自通，将纸上她的名字和凌薇的名字用不太规则的爱心圈住。

她道，“爱。”

凌薇哭笑不得，人鱼在这方面简直惊人的有天赋。

“我们还是先从朋友做起吧。”凌薇故意说道。

人鱼理解她有朋友，可是她就要做她的唯一。

“不。”

“爱，人。”人鱼的嗓音轻柔，偏有千钧重量。

第20章 第二十章 换好衣服出去后，头……

换好衣服出去后, 头发还湿润着，凌薇随意挽了个丸子头。

白皙手指穿梭在浓密的黑发间，凌薇在发呆。

人鱼坐在地上, 手中拿着笔，练习自己的名字。

方才人鱼说出那种话，凌薇避开眼，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热水冲刷年轻紧致的身体时，凌薇忽然很烦躁, 这份烦躁不仅仅是因为人鱼认真的态度, 而是源于自己的迟疑。

导致吹头发时，她没有那个耐心吹干，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难道她其实是个同性恋？

而且非传统意义上的同性恋, 因为她迟疑的对象是一条人鱼。

不管她多么美丽，在凌薇眼中, 始终都记得她人身鱼尾的模样。

以及在荒岛上，她咬断海鱼的脊骨，鱼血顺着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