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章 番外篇 霞飞路的约会（2/2）

开口，整座教堂突然震颤。彩色玻璃纷纷炸裂，探照灯的光柱如利剑刺入。他将沈秋白推进告解室，转身甩出突击步枪。震耳欲聋的枪声里，沈秋白嗅到熟悉的消毒水味——是仁济医院特供的过氧乙酸。

"走水啦！"街面突然传来嘶吼。顾昭然趁机扯下祭坛的猩红帷幔，浸过圣油的布料遇火即燃。浓烟中，他拽着沈秋白钻进通风管，身后传来日语咒骂和灭火器的嘶鸣。

管道里的老鼠屎沾满沈秋白的旗袍下摆，顾昭然忽然轻笑："上次这么狼狈，还是在柏林地下酒馆。"沈秋白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为她挡下党卫军的子弹，弹头现在还嵌在慕尼黑市政厅的墙里。

爬出下水道时，东方己泛鱼肚白。沈秋白靠着潮湿的砖墙，看顾昭然用怀表链缝合腰间的刀伤。晨光透过彩窗碎片照亮他滚动的喉结，她忽然伸手抚上他脸颊。

警报声再次撕裂天际。那个未完成的吻最终落在染血的绷带上，带着硝烟与消毒水的苦涩。当青帮的接应马车碾过梧桐落叶时，顾昭然握紧她冰凉的手："南京路的凯司令咖啡馆，下周三是他们的栗子蛋糕日。"

沈秋白将沾着血迹的珍珠塞进他掌心："要提前包场。"她望向车窗外，霞光正漫过外滩的残破钟楼。城市在废墟中苏醒，新的暗战己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