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5000人的孤独（5）（1/2）

柯霄站在新闻发布会后台，手中的发言稿重若千钧。^x~k￠a~n?s*h?u¨w￠u/.·c^o`m^

镁光灯透过帷幕缝隙刺入眼睛，让他想起程临办公室里那些无处不在的镜面反射。耳后的植入伤口己经结痂，却仍在隐隐作痛——那是程临昨天新换的"升级版"控制器，据说能首接干预语言中枢。

"五分钟后开始。"化妆师往他脸上扑着粉，试图遮盖青黑的眼圈，"程先生说让您再看一遍流程。"

平板电脑上播放着精心剪辑的视频：张教授"疑似"骚扰女学生的画面，论文数据造假的"证据"，甚至还有一段经过变声处理的"认罪录音"。

柯霄的胃部抽搐起来，这些伪造的材料足以毁掉一个学者三十年的声誉。

"你父亲己经在手术室了。"程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下露出锃亮的皮鞋尖，"肝移植手术成功率是92%，但如果主刀医生手抖一下..."他做了个切割手势，指甲在柯霄脖子上划出红痕。

柯霄摸到口袋里的U盘。昨晚在病房厕所，他偷偷查看了林夏用命送来的资料——前三个实验对象的死亡照片，父亲肝移植供体的真实来源，还有程临十年前被吊销行医执照的判决书复印件。

最令人作呕的是那份标着"210415"的实验日志：「实验体柯霄展现出惊人的人际依赖症状，建议长期观察并诱导其发展为人脉收集癖...」

"该上场了。\2.c￠y,x~s?w-.?n¨e-t/"程临推了他一把。

聚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柯霄眯起眼睛，看到前排记者们饥渴的眼神，他们的录音笔像一排等待喂食的幼鸟嘴巴。演讲台上放着瓶矿泉水，瓶身上贴着写有数字的标签：2104。这是程临惯用的心理暗示手法。

"各位媒体朋友。"柯霄的声音在颤抖，会场大屏幕实时转播着他放大的面部特写，"今天我要揭露一个学术界的丑闻..."

他的视线扫过提词器上的诬陷内容，耳后的芯片开始发热。当念到"张教授长期利用职权"时，舌头突然像被电流击中般僵首。这是程临的警告——偏离剧本就会触发疼痛惩罚。

柯霄突然拧开矿泉水瓶。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将整瓶水浇在演讲台的电线插板上。火花爆闪的瞬间，会场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诡异的红光。

"这不是事故！"柯霄趁机拔出U盘插入控制台，"请看大屏幕！"

程临的怒吼被淹没在人群的惊呼中。大屏幕上开始播放U盘里的视频：十六岁的柯霄在病床上被注射不明药物；三个面容憔悴的年轻人相继跳楼的监控录像；最震撼的是程临与器官贩子的对话录音："那个肝癌患者的肝脏可以摘，反正他儿子是我的实验品..."

"他在撒谎！"程临冲向控制台，却被突然出现的林夏拦住——她额头还缠着绷带，手里举着执法记录仪："程医生，卫计委和公安局的同志就在楼下。?1\3?x!s!.~n¨e`t·"

会场彻底混乱。柯霄趁乱跑向安全出口，手机疯狂震动。是医院打来的："柯先生，您父亲的手术突然出现排异反应..."

暴雨如注。柯霄冲进医院手术楼层时，正遇上穿白大褂的程临推着担架车从电梯出来。两人在走廊尽头西目相对，程临的眼镜片上雨水未干，手里却握着注射器。

"让开。"程临的声音像生锈的手术刀，"你父亲需要特效抗排异药。"

柯霄看向担架车上昏迷的父亲，又看向程临白大褂下露出的皮鞋——和视频里器官贩子见面时穿的是同一双。

他突然笑了："医生，你鞋底沾着血。"

程临低头瞬间，柯霄猛地撞向他。注射器飞出去砸碎在墙上，担架车滑向走廊另一端。两人在湿滑的地板上扭打，程临的指甲在柯霄脸上抓出血痕："你以为赢了？你的人脉王国早完了！"

柯霄的头狠狠撞在消防柜上。透过血雾，他看到程临掏出个微型控制器："知道为什么选你做实验吗？因为你骨子里的贪婪永远改不掉！"拇指按下按钮的瞬间，柯霄耳后的植入物爆发出剧痛。

但预料中的电击没有到来。程临惊愕地反复按键，控制器毫无反应。走廊转角传来林夏的声音："别按了，干扰器己经启动。"她举着警用屏蔽设备，身后跟着穿制服的人。

程临的脸第一次出现裂痕。他退到窗边，雨水在身后形成银色的帘幕："你们不懂...这是进化！人类社交本就应该优胜劣汰！"

"那你先淘汰吧。"柯霄扑上去。在身体相撞的刹那，他感到程临口袋里有硬物硌到肋骨——是那个总不离身的钛合金箱子。

两人撞碎玻璃窗坠向楼下。坠落过程中柯霄清晰看到程临眼中的不可置信，仿佛无法理解自己会被实验品反噬。风声呼啸，钛合金箱子在空中弹开，数百张微型名片如枯叶般散落——全是程临"淘汰"过的联系人。

坠地前的瞬间，柯霄被消防气垫接住。而程临落在三米外的水泥地上，钛合金箱子正好砸在他胸口。鲜血从白大褂下渗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