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引英雄“折腰”（2/2）

果树练习。

灵泉让嗓音始终清润，而那些诗句经过反复锤炼，早己融入呼吸般的自然。

汇演前三天，公社大礼堂进行最后彩排。

苏雪柔穿着新做的红裙子，涂着厚厚的雪花膏，还用火柴棍画了眉毛，她因为这几日的用嗓过度，在后台不停地清嗓子。

“下面有请...白月华同志朗诵...”

听到报幕声，苏雪柔立刻扒开幕布偷看。

白月华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聚光灯将她的宝蓝色连衣裙映得如同深邃的夜空。

台下黑压压的观众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首排的顾时衍——军装笔挺，眉宇间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当念到“江山如此多娇”时，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时衍身上。

前世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些报道突然浮现在脑海：边境冲突中只身深入敌营、洪灾时连续三天三夜救人、破获特大文物走私案...这个看似冷峻的男人，胸膛里跳动的竟是一颗赤子之心。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她的声音忽然多了几分温度，字句间流淌着对英雄的惋惜。

顾时衍原本交叠的双手微微一动，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惜秦皇汉武...”

白月华的声音愈发铿锵，仿佛不是在朗诵诗词，而是在诉说一段跨越两世的传奇。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最后一句落地时，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顾时衍身上。

男人喉结微动，突然起身离席，军装下摆带起一阵风。

台下观众只当首长有急事，却没人看见他耳后泛起的那抹红。

白月华鞠躬谢幕时，听见幕布后传来“咔嚓”一声——苏雪柔掰断了自己的木梳。

她正透过缝隙死死盯着台上，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怎么可能...”苏雪柔颤抖着摸向嘶哑的喉咙，“她明明练习的没有我勤...”

更让她崩溃的是，原本坐在前排的几位县领导正在交头接耳：“这知青朗诵得比文工团还专业！”“听说还是烈士子女？”“可以问问她去不去文工团...”

“接下来有请，苏雪柔同志独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