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违约的代价（1/4）

星火文化的前台小姐今天涂了鲜艳的红色唇膏，让我想起老家过年时门上贴的剪纸——喜庆中透着几分狰狞。-0¨0_s?h¨u?./n?e~t.

"江先生，蓝总在会议室等您。"她的笑容职业而疏离。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我反复回放着昨晚那场意外的直播。那些真诚的弹幕，那位"孤独老人"的故事，还有下播后心中久违的平静感。系统界面上闪烁的警告依然醒目：【行为偏离核心目标，请及时修正】。

会议室门半掩着，我敲了两下，没等回应就推门而入。

蓝雪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听到声音，她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说："关门。"

门锁"咔嗒"一声响起的瞬间，我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签你吗？"蓝雪突然问道。

"因为...我有潜力？"

她终于转过身，今天的她没化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因为你好控制。"她走到会议桌前，扔下一沓文件，"或者说，我以为你好控制。"

文件散开，是我昨晚直播的完整数据：观看人数、互动率、礼物收入...还有社交媒体上的讨论热度。

"数据不错，甚至比平时高30%。"蓝雪的声音像在念悼词，"但你知道问题在哪吗？"

我沉默。

"问题在于，这种真实感无法复制，无法量产，无法..."她猛地拍桌，"无法控制！"

我吓了一跳，桌上的水杯微微震动。

蓝雪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江枫，我们签的是商业合约，不是艺术赞助协议。公司投入百万打造你的形象，不是让你随心所欲玩'寻找真我'的。"

她推过来一部平板，上面显示着合约第七条："艺人需严格遵守公司制定的形象定位与内容方向，未经允许不得擅自更改。"

"昨晚的行为已经构成违约。"蓝雪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山，"按合约，我有权要求你支付五百万违约金，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立刻回归'才艺小丑'人设，并签署这份补充协议。"她又推来一份文件，"保证今后一切表演内容必须经公司审核。"

我盯着那份补充协议，密密麻麻的条款像蜘蛛网，而我已经是落入网中的飞虫。五百万...我全部资产加起来也不到两百万。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的声音干涩。

"下午三点前给我答复。"蓝雪站起身，"对了，那个女学生...苏雅是吧？建议你保持距离。清纯人设虽然吸粉，但不利于长期商业价值。"

走出大楼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雅的信息："听说你今天要去公司？加油！不管发生什么，记得晚上七点录音室见，新歌写好了！"

我盯着屏幕，胸口发闷。她不知道我可能再也唱不了她的歌了。

咖啡馆的角落，我一遍遍计算着数字。即使倾家荡产，我也付不起违约金。而如果签了补充协议...

"系统，如果我继续偏离'圈钱'目标，会怎样？"

【严重偏离将导致技能回收及额外惩罚。`p-i?n?g′f/a`n+w`x`w_.!c+o`m*当前偏离度：45%】

我揉着太阳穴，突然想起张明给的那个U盘。从包里翻出来，插上手机。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和几张照片。

视频明显是偷拍的，画质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小甜甜。没有精致的妆容和华丽服装，素颜的她抱着一把吉他，弹唱着一首民谣。歌声清澈动人，与直播间的"甜腻偶像"判若两人。

照片则是合同片段，签署日期是三年前，乙方签名处赫然是"田甜"——小甜甜的本名。关键条款被红圈标出："艺人同意公司对其形象、表演内容的完全控制权"。

最后一张照片让我呼吸停滞：小甜甜跪在地上痛哭，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蓝雪。照片角落的日期是去年，旁边写着"第三次反抗失败"。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吗？小甜甜那么大的主播，也不过是蓝雪手中的提线木偶。

咖啡凉了，我盯着杯中的倒影。那个为了房租发愁的江枫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我有了钱、名气，却失去了更多。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站在蓝雪办公室门前，补充协议签好了名字。

"明智的选择。"蓝雪扫了眼签名，满意地笑了，"今晚八点有场重要直播，按新剧本走。服装和道具四点会送到你家。"

走出电梯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明。

"考虑得如何？"他开门见山。

"什么？"

"别装了，你看过U盘了。"张明压低声音，"蓝雪不是第一次毁掉有才华的主播。我可以帮你摆脱她，条件是你转签我的部门。"

我握紧手机："为什么帮我？"

"商业竞争而已。"张明轻笑，"李总不喜欢蓝雪垄断平台流量。你的潜力很大，值得更好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