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违约的代价（2/4）

。"

挂断电话，我站在十字路口，四个方向都是迷茫。

晚上七点，我还是去了录音室。苏雅已经在那里等着，看到我时眼睛一亮："你来啦！我写了新歌，特别适合你的音色！"

她的热情像一把刀，扎在我良心上。我该怎么告诉她，我已经签了卖身契，再也不能自由地唱歌了？

"苏雅..."我艰难地开口，"我可能...不能再跟你学唱歌了。"

她的笑容凝固了："为什么？"

"公司合约...我不能擅自改变表演风格。"我机械地重复着蓝雪的话，"必须按他们设计的路线走。"

苏雅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起U盘里小甜甜痛哭的照片，想起昨晚直播时那位"孤独老人"的感谢，想起唱《平凡之路》时胸腔中那种奇妙的共鸣。

"不。"这个字像石头一样从我嘴里滚出来，"但违约金五百万，我付不起。"

苏雅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看看这个。"

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数字和公式："这是...？"

"你这几个月的直播数据分析。.k!a~n`s\h`u+g,u?a?n′._c!o?m¨"苏雅的指尖划过那些图表，"你看，每次你展现真实才艺时，观众留存率和付费率都明显提升。而那些夸张表演虽然短期收益高，但长期粉丝黏性很差。"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懂这个？"

"我辅修传媒经济学。"苏雅的眼睛闪闪发亮，"江枫，数据证明真实的你更有市场价值！用这个跟你公司谈判，他们不可能无视商业规律！"

我翻看着那些分析，心跳加速。如果蓝雪真的只看数据...

"还有，"苏雅又拿出一张纸，"我查了《演艺经纪合约法》，第七条有霸王条款嫌疑，在法律上未必站得住脚。我表哥是律师，他说可以帮你看看。"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差点就放弃了。

"苏雅，我..."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今晚我有场直播，能帮我个忙吗？"

晚上八点整，我准时开播。按照蓝雪的剧本，今天要回归"才艺小丑"形象，故意在唱歌时跑调，然后假装"突然开窍"完成反转。

镜头开启，我穿着滑稽的亮片西装，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直播间瞬间涌入上万观众，弹幕刷得飞快：

"今天又整什么活？"

"期待江枫的搞笑表演！"

"昨天那场谈心直播好感人"

我对着镜头咧嘴一笑："家人们晚上好！今天咱们回归老本行——圈钱！"

说着我举起一个写着"求打赏"的牌子，观众一阵哄笑。这正是蓝雪要的效果。

第一个环节是"猜歌名"，我故意唱错经典歌曲的歌词，等着观众纠正。就在进行到第三首歌时，我突然停下。

"其实..."我深吸一口气，"今天想先给大家唱首新歌。是一位朋友专门为我写的。"

没等弹幕反应，我摘下了滑稽的帽子，擦掉脸上部分妆容。吉他前奏响起，是苏雅下午紧急帮我录制的《面具》伴奏。

"你戴着笑脸的面具/演着别人写的剧本..."

当我唱到副歌部分时，弹幕开始变化：

"这声音...绝了！"

"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听得起鸡皮疙瘩"

歌唱到一半，直播间突然黑屏，显示"主播涉嫌违规，暂时中断"。我的心沉到谷底——蓝雪出手了。

但三十秒后，直播自动恢复。观众数量不降反升，已经突破十万。弹幕全在问："怎么回事？""被超管掐了？""唱得太好也有错？"

我强作镇定："抱歉家人们，技术故障。咱们继续..."

就在这时，直播间突然被一连串的"宇宙飞船"刷屏，来自一个陌生ID："数据不会说谎"。紧接着，苏雅的分析图表被以弹幕形式一条条发出，清楚地展示着我真实表演时的数据优势。

观众沸腾了：

"支持真实江枫！"

"原来那些夸张表演都是设计好的？"

"取关了，没意思"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苏雅是怎么做到的。更惊人的是，蓝雪竟然没有再次中断直播。

唱完《面具》，我放下吉他，对着镜头说："今天这场直播可能会让我付出很大代价。但无论如何，谢谢你们让我知道，真实的我也值得被喜欢。"

下播时，观看人数定格在二十五万，打赏收入创下个人新高。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手机疯狂震动，蓝雪的来电显示像警报器一样闪烁。我没有接，而是先给苏雅发了条信息："谢谢你。不管发生什么，今晚都是我直播以来最真实的一晚。"

蓝雪的第二通电话紧接着打来。我深呼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办公室，现在。"她的声音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