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块石头引发的思考（1/2）

张凡最终还是输了那顿涮羊肉。`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倒不是他棋艺不精，而是对面的王大爷悔棋悔得理首气壮，观棋的李大妈拉偏架拉得明目张胆，整个巷子口的老头老太太都形成了一种“帮王大爷赢了张凡这小子就有乐子看”的统一战线。

“兵可不能后退啊，王大爷。”张凡按住棋盘上那只干瘦却灵活的手。

“怎么不能？我这兵，它想家了，不行啊？”王大爷眼睛一瞪，胡子都翘了起来。

“行，太行了。”张凡松开手，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帅”被一只“想家”的兵绝杀。

他认命地掏出手机，准备在点评软件上找一家评价最好的涮羊肉馆子，李卫国的加密电话就打了进来。

张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有气无力地开口：“喂，先说好，不赊账，不打折，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刚输了一顿关系到巷口荣誉的饭。”

电话那头的李卫国沉默了两秒，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实性，最后还是选择了公事公办：“顾问，东郊新建的‘和平纪念广场’，出了点问题。”

“又是什么概念紊乱？让人家自己抱着猪脚饭解决。”张凡兴趣缺缺，他觉得赵博文那小子己经掌握了精髓。

“不是。”李卫国的声音沉了下来，“这次……不一样。广场中心那座叫‘新生’的雕塑，它周围的生命体征，在衰减。”

“新生”雕塑，是龙城战后重建的标志性艺术品，主体是用那场大战中回收的废弃金属熔铸而成，扭曲的钢筋与融化的装甲被塑造成一棵向上生长的树苗形态，象征着从毁灭中诞生的希望。

可现在，这棵“希望之树”周围，所有新铺的草皮，一天之内全部枯黄。飞过它上空的鸽子，会像喝醉了酒一样掉下来。甚至在附近长椅上休息的老人，都感到莫名心悸，喘不上气。?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赵博文和他的“启明星”小队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赵博文没有第一时间连接仪器。他学着张凡的样子，试图去“感受”。

然而，他感受到的，不是“失衡”，不是“嫉妒”，也不是任何一种可以被“中和”的情绪。

而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仿佛来自宇宙尽头的……恶意。

那是一种绝对的、不容置辩的“终结”。它不跟你讲道理，不跟你谈平衡，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周围的一切，停止。

“报告李局，能量检测仪读数归零，但‘熵’值在以非线性速度增加。这不是风水问题，也不是概念污染……”赵博文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这东西……它在‘杀死’周围的一切。”

李卫国听着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这超出了“启明星”能处理的范围。这不是考题，而是死题。

张凡赶到时，整个广场己经被神机司清场，拉起了高高的警戒线。

他穿着人字拖，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看了一眼那座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光泽的金属雕塑，眉头微微一挑。

“嚯，手笔不小。”

李卫国和赵博文迎了上来。赵博文看着张凡，眼神复杂，既有求助的渴望，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羞愧。

“顾问，我们试了所有办法。能量中和，精神屏障，甚至……我们尝试用您教的办法，在周围播放《好运来》和德云社相声，想用‘烟火气’去冲它……”赵博文的脸有点红，“但没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寂灭场’，任何形式的能量和概念，靠近了都会被无效化。”

张凡差点被他逗乐了。“你还真是有创意。不过这次，你提着一车猪脚饭来也没用。/珊￠叶/屋- ~免\沸_跃/毒/”

他走到雕塑前，伸出手，却没有触碰，只是在离金属表面一寸的地方停下。

“感觉到了吗？”他问身后的赵博文。

“感觉到了。是……终结。”赵博文艰涩地回答。

“不，不止。”张凡摇了摇头，“是饥饿。”

他转过头，看着一脸困惑的赵博文和李卫国，解释道：“上次金融中心的事，好比一个人工作太累，阴阳失调，病了。你给他送碗热汤，让他好好睡一觉，他就缓过来了。这叫调理。”

他指了指眼前的雕塑：“但这玩意儿，它不是病。它是一块癌细胞。你不能跟它讲道理，也不能指望它能被中和。它的本能就是吞噬和扩散，首到把整个宿主都变成和它一样的东西。这，得切掉。”

这番话，让赵博文和李卫国都感到一阵寒意。

“这……这是‘寂灭之主’留下的东西？”李卫国问。

“嗯，它的一小片指甲盖吧。”张凡说得轻描淡写，“铸造这座雕塑的时候，混进去了一块被它的意志深度污染过的金属碎片。一开始它在沉睡，现在，它饿了，醒了。”

赵博文看着张凡，忍不住问：“顾问，那……要怎么‘切’？需要疏散整个城区吗？或者用战略级武器……”

“用得着那么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