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养吃闲饭的（2/2）

腔里弥漫着血腥味。“放开我！”她的尖叫被陈默更大的怒吼淹没。

“还敢顶嘴？”陈默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她背上，“让你知道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巧珍蜷缩在墙角，眼泪混着血渍滴落在廉价的地板砖上。

“我告诉你，巧珍，”陈默喘着粗气，指着她的鼻尖，“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然有你和你那野种好看的！”他踹开脚边的杂物，重重摔门而去，留下巧珍在黑暗中抽泣，窗外的月光照在她青紫的脸上，冷得像冰。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在寂静楼道格外刺耳。巧珍攥着给乐乐买的退烧药，听见门内传来女人娇笑。推开门瞬间，猩红高跟鞋正跨在茶几上，香水味混着烟圈扑面而来，呛得她后退半步。

“回来得正好。”陈默揽着浓妆女人的腰，指尖夹着的香烟烧到过滤嘴，“给张姐倒杯茶。”女人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攀上他脖颈，睫毛膏晕染的眼角扫过巧珍苍白的脸。

药袋坠地的声响惊动了蜷缩在沙发角落的浩浩。五岁的孩子突然扑过来，烧得通红的小脸贴着巧珍衣角：“妈妈...我难受...”

“嚎什么！”陈默踹翻脚边的玩具车，塑料零件迸溅到女人脚边，“带你的小杂种回屋，别脏了张姐的眼。”女人咯咯笑着捡起零件，在指尖转了个圈，涂满闪粉的裙摆扫过巧珍手背，像条冰凉的蛇。

巧珍抱起滚烫的孩子，喉间泛起铁锈味：“这是你儿子。”

“儿子？”陈默扯开女人的吊带，露出大片刺青，“老子三年前就结扎了，真当我傻？”他抓起桌上的存折甩在地上，纸页纷飞间，巧珍看见最后一笔存款今早被取走的记录。

乐乐突然剧烈咳嗽，细小的身体在怀里抽搐。巧珍望着满地狼藉，想起冰箱里过期的牛奶，想起儿子作业本上被老师圈出的“家长签名”。女人的笑声穿透耳膜，她抱着孩子转身时，听见陈默在身后说：“记得把床单换了。”

暴雨砸在窗玻璃上，雷声碾过城市上空。巧珍把退烧药混进温水，乐乐喝到一半突然问：“爸爸为什么和阿姨睡我们的床？”她的眼泪掉进杯里，涟漪荡碎了倒映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