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狼狈的生活（1/2）

夏日的蝉鸣裹着潮湿的热气，将老巷子里的青石板蒸得发烫。′w·a_n\z~h?e*n.g-s¨h`u?.′n/e¨t.张婶挎着菜篮从弄堂口经过，瞥见二楼晾晒的床单上印着陌生男人的衬衫，领口还沾着可疑的口红印。

"听说了吗？陈家那丫头又带男人回家了。"张婶将黄瓜往塑料筐里一扔，压低声音对正在择菜的王阿姨说，"上个月那个西装革履的，这个月又换了个黄毛小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王阿姨掐断豆角的手顿了顿，眉头皱成个结："她婆婆走得早，她也没人管管。咱们这种老巷子，传出去多难听啊。"

两人的对话像潮湿的苔藓，沿着晾衣绳迅速蔓延。傍晚时分，李大爷摇着蒲扇在梧桐树下乘凉，几个老邻居围坐过来。

"我昨天夜里三点才睡，就听见楼上动静大得很。"李大爷往地上啐了口痰，"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可不是嘛！"赵奶奶扶了扶老花镜，"我孙女说在学校都有人议论，说巧珍是'交际花'，这让孩子怎么抬得起头？"

风卷着杨树叶子掠过巷口，陈默哼着歌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两杯奶茶。他穿着黑皮鞋，丝毫没注意到暗处投来的异样目光。

二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巧珍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红晕："快进来，我新做了蛋糕。"

陈默笑着应了一声，黑色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楼下的议论声突然停了，只留下夏夜恼人的蝉鸣。

深夜，巧珍蜷缩在沙发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2,y,u,e¨d\u..-c.o?m!手机屏幕亮起，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别怕，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她攥紧手机，眼泪终于决堤。

KTV包厢里的霓虹灯在巧珍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威士忌的酒气混着烟味呛得她首咳嗽。西装男人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腰，戒指硌得皮肤生疼：“装什么清高？老子花钱就是让你陪酒的。”

“先生，请您放尊重点。”巧珍试图推开对方，后背却抵在冰凉的沙发扶手上。男人猩红的眼睛闪过怒意，巴掌裹挟着风声劈下来，耳际瞬间炸开轰鸣。

包厢门“砰”地被踹开，巧珍丈夫陈默拎着啤酒瓶冲进来。她心头涌起希望，颤抖着喊：“陈默！”然而男人却把酒瓶重重砸在茶几上，玻璃碴迸溅到她脚边：“刘哥消消气，这贱女人不懂事。”

“你说什么？”巧珍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人，嘴角渗出的血混着咸涩的泪水滑进喉咙。陈默抓起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还不跟刘哥道歉？要不是刘哥介绍工作，咱们早喝西北风了！”

“原来你每天催我来上班，就是为了这个？”巧珍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男人的巴掌再次落下，她却不躲不闪，任由身体重重摔在地毯上。

刘哥整了整西装起身，皮鞋碾过她的手指：“这种不识好歹的玩意儿，明天不用来了。”陈默点头哈腰地送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踹她一脚：“废物！连客人都伺候不好。”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亮巧珍蜷缩的身影。?)?兰[!兰*=?文?×&学/ ?首·&^发+她摸索着捡起地上断裂的珍珠项链——那是结婚时陈默送的唯一礼物。珠子散落在血泊里，像极了这场婚姻破碎的梦。

洗手间的瓷砖沁着寒意，巧珍攥着裙摆后退，后腰撞上金属扶手发出闷响。醉醺醺的客人把她抵在隔间门上，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小美人，陪哥哥再喝..."

"别碰我！"她偏头躲过黏腻的唇，指尖死死抠住冰凉的门把手。男人恼羞成怒，掌心重重拍在门板上："装什么清纯？在这儿上班不就是干这个的？"

巧珍的胃突然剧烈抽搐，白天勉强咽下的盒饭翻涌上来。还没等她反应，男人湿热的嘴唇己经压下来。胃酸混着食物残渣喷溅而出，沾在男人昂贵的西装领口。

"操！"男人猛地推开她，用袖口擦着脸破口大骂，"臭婊子！"巧珍跌坐在地，看着对方踢开隔间门扬长而去，高跟鞋跟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颤抖着爬起来，镜中人面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中，巧珍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被困在胸腔里垂死挣扎的蝴蝶。门外传来隐约的哄笑，不知道是谁在说："那新来的吐刘总一身，这下有好戏看了..."

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被撕成碎片，洒在凌乱的床单上。巧珍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床头，两个男人的体温却像灼人的火焰。左边那人粗粝的手掌扯开她的肩带，香水混着汗味涌进鼻腔：“听说你总摆架子，今天可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右边男人笑着按住她挣扎的手腕，金属腕表硌得她生疼：“别浪费力气，乖乖配合才有好处。”巧珍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看的萤火虫，也是这样明明灭灭，却永远抓不住。

“装清高？”左边的男人掐住她的下巴，“把你送到这儿的人，可等着分成呢。”这句话像根生锈的钉子，首首钉进巧珍的太阳穴。她突然笑了，笑声惊得两人动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