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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冥路嫁衣》(3/5)
沉痛哀告
我村村民 林晚
于癸卯年七月十五 子时
因病身故 享年十九
谨此讣闻
“林晚”……
那是……我的名字!
癸卯年七月十五……子时……
今天……是七月十二!
子时……子时……就是刚才!就是那抬着猩红棺材的鬼影经过我窗外的时候!
“轰——!”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眼前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两个冰冷刺骨的字——林晚!还有那个如同死亡判决书的日期——七月十五子时!
三天后!我三天后就要死了?!
这张冰冷的讣告,是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是刚才……是刚才那个穿新郎喜服的鬼影,隔着窗户,把它“放”到了我的枕头底下?!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寒意,从那张讣告上汹涌而出,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那不是纸!那分明是一块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冰!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冰锥刻上去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我像甩开一条毒蛇一样,猛地将那张冰冷的讣告狠狠甩了出去!黄裱纸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无声地飘落在冰冷的泥地上。
我蜷缩在破棉被里,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咯”地疯狂撞击着。三天!只有三天!不,是两天半了!这张来自地狱的讣告,己经宣告了我的死期!
阿秀死了……那口猩红的棺材……那惨白鬼手里的红绣鞋……还有这张写着我的名字和死期的讣告……
冥婚!它们要办一场冥婚!而新娘……是我?!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
不!绝不!
天刚蒙蒙亮,一层灰白的死气还笼罩着槐树坳。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家门。爹娘还在沉睡,那震天的鼾声此刻听来如同丧钟。我的脚踩在冰冷的泥地上,每一步都虚浮无力,仿佛踩在棉花上。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一夜之间似乎更枯败了。巨大的树冠像一把破烂的黑伞,投下浓重的阴影。树下,昨天下午才搭起的简陋灵棚,此刻却被一种极其刺眼的颜色覆盖了。
白。
惨白惨白的纸花,像无数僵死的蝴蝶,被粗糙地扎在灵棚的竹骨架上。巨大的白幡垂落下来,在清晨无力的风中微微晃荡,上面用浓墨写着大大的“奠”字,墨迹淋漓,如同流淌的血泪。
红。
触目惊心的红!大红的绸布,带着一种廉价而刺目的艳俗,缠绕在惨白的纸花和白幡之间。红绸扎成的花球,歪歪扭扭地挂在灵棚入口的两侧。几条同样猩红的绸布,像几条冰冷的毒蛇,从灵棚顶上一首蜿蜒着垂到地面。
灵棚门口,原本用来摆放香烛供品的破木桌,此刻铺上了一块同样猩红的布。上面摆着的,不再是简单的几样祭品,而是两个粗糙的、写着“囍”字的大红蜡烛!烛泪凝固,像血一样堆叠在烛台上。旁边,还摆着几碟染得鲜红的“喜饼”,扭曲的造型如同凝固的血块。
几个起得早的村民,面无表情地在灵棚内外忙碌着。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个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把粗糙的剪刀,正慢吞吞地剪着一张大红“囍”字。剪刀开合间,发出单调的“咔嚓…咔嚓…”声,在死寂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另一个汉子,则扛着一卷同样猩红的绸布,费力地往老槐树更高处的枝桠上缠绕。
没有人说话。只有剪刀声,布匹的摩擦声,还有他们空洞的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烧纸灰烬的味道,混合着劣质红绸散发出的、刺鼻的染料气味,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的甜腻馊味。白与红,生与死,极致的丧气与刺眼的喜气,以一种撕裂神经的方式粗暴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荒诞绝伦、令人作呕的地狱图景。
“冥婚……” 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是住在村尾的孙瘸子,他靠着土墙,浑浊的眼睛望着灵棚的方向,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和麻木的古怪神情。
“谁…谁的冥婚?”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
孙瘸子咧了咧嘴,露出几颗焦黄稀疏的牙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还能有谁?阿秀呗。死得不安生啊……得找个伴儿,不然要闹的……”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神神秘秘的恐惧,“听说,找着了……是个外乡的孤魂?还是早夭的?不知道……反正,得配。得结个‘鬼亲’……”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苍白的脸,那浑浊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但很快又被更深的麻木覆盖。
“就在今晚……子时……拜堂……” 孙瘸子说完,像是怕沾上什么晦气,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迅速挪开了。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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