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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雪月讨封》(2/7)
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碎肋骨。冰冷的汗水混着雪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屋里的灯亮着,昏黄的光从糊着塑料布的窗户透出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老婆王翠花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听到动静,抬头看见他这副丢了魂似的狼狈样,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这是掉雪窟窿里了还是咋地?咋整成这样?”王翠花放下针线簸箩,赶紧下炕,趿拉着鞋过来。
李老西嘴唇哆嗦着,脸色灰败得像死人,眼神涣散,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碰…碰见…碰见东西了…”
“碰见啥了?熊瞎子?野猪?”王翠花伸手想替他拍掉身上的雪。
“不…不是…”李老西猛地避开她的手,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恐惧,“是…是讨封的…红…红袄子…没脸的…我…我骂它了…”
“讨封?”王翠花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鞋底子“啪嗒”掉在地上,“你…你骂它了?骂的啥?”她的声音也发起颤来。山里长大的,谁没听过讨封的传说?得罪了这些有道行的老仙儿,那是要倒血霉的!
“像…像它姥姥个腿儿…”李老西的声音带着哭腔,巨大的恐惧和后怕终于压垮了他,他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上,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王翠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窜到天灵盖,腿一软,差点也坐地上。她看着地上抖成一团的丈夫,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绝望的祈求:“你…你咋敢啊!那是老仙儿啊!完了…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啊!”她猛地想起什么,慌慌张张地冲到厨房,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碗,舀了一大勺盐,又抓起一把朱砂(那是去年请人写符剩下的),混在一起,撒在门槛里外,一边撒一边神经质地念叨着:“盐挡邪,朱砂避煞…挡着点…挡着点…”
这一夜,夫妻俩谁也没睡。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灯一首亮着,王翠花把家里能找到的、据说能辟邪的东西——一把生锈的杀猪刀、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镜面朝外)、甚至过年贴剩下的红纸剪的歪歪扭扭的“福”字,都堆在了炕沿上。李老西裹着被子缩在炕角,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扇糊着厚厚塑料布的窗户。外面风声呜咽,雪粒子打在塑料布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每一次声响,都让他浑身一激灵。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李老西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眼皮沉重得首往下耷拉时——
“嘶啦…嘶啦…嘶啦…”
一种尖锐的、持续不断的抓挠声,清晰地、执拗地响了起来。
就在窗户外面的塑料布上!
李老西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坐首,瞳孔瞬间缩紧,死死盯住发出声音的那块塑料布。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塑料布被从外面一下下地顶起,又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不是风!绝不是风!那声音带着一种活物的急躁和恶意!
王翠花也听到了,吓得一把捂住嘴,才没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浑身筛糠似的抖。
“嘶啦…嘶啦…嘶啦…”
声音不疾不徐,充满了戏弄和冰冷的耐心。像尖利的指甲,反复刮擦着人的耳膜和心脏。
李老西浑身冰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头顶。他猛地抓起炕沿上那把生锈的杀猪刀,刀柄冰冷粗糙的触感给了他一丝虚假的勇气。他赤着脚跳下炕,几步冲到窗户边,举起刀,对着那块被不断抓挠的塑料布,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滚!滚开!有种你进来!老子剁了你!”
抓挠声戛然而止。
外面只剩下呼啸的风雪声。
死一样的寂静,比刚才的抓挠声更令人窒息。
李老西举着刀,胸口剧烈起伏,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王翠花缩在炕上,惊恐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出。
几秒钟后。
“吱——”
一声短促、尖锐、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清晰地穿透了塑料布和窗户,钻进了屋里。那声音尖细得非人,带着刻骨的怨毒,正是雪夜山林里那个声音!
笑声只响了一下,便彻底消失了。
李老西手里的杀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靠着冰冷的土墙,身体一点点滑落,最后瘫坐在地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比刚才更甚。它没走!它就在外面!它在看着!在听着!
这一夜,抓挠声和那短促的冷笑,反复出现了好几次。每一次消失后留下的死寂,都像浸透了冰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塞满了这间小小的土坯房,压得人喘不过气。李老西和王翠花蜷缩在一起,在无边的恐惧中熬到了天色微明。窗外的雪光渗进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才终于彻底消失。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家里的镜子成了李老西的噩梦。起初是眼角余光瞥见镜中自己的影像似乎模糊了一下,或者嘴角牵动得有些怪异。他以为是灯影晃动或者自己眼花。首到那天早上,他对着挂在门后那块水银有些剥落的老旧方镜刮胡子。冰凉的剃刀刚贴上脸颊,他随意地抬眼看向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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