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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点香.怒火》(2/5)
那个腆着肚子、戴着金链子、被村长刘富贵点头哈腰陪着说话的城里老板。当时那老板的手,就指着他家后山的方向!
是那些天杀的开发商!为了圈地!为了盖他们那劳什子度假村!
“畜生!一群该遭天谴的畜生!”王瘸子跪在冰冷的泥地里,嘶哑地低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枯瘦的手抓起一把混杂着刺猬碎骨和腐肉的湿泥,狠狠砸在地上。愤怒和一种更深沉的、源自骨髓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白仙的怒火,岂是凡人能承受的?那灰人形的恶臭,仿佛又钻进了他的鼻腔。
王瘸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地摸回村子的。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灰蒙蒙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村舍的轮廓。他拖着灌了铅似的瘸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后山那炼狱般的景象和神龛前那团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灰人形。
刚走到村口老槐树下,一阵撕心裂肺、变了调的惨嚎声就猛地撕破了清晨的死寂。那声音尖利得不像人声,充满了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极度的恐惧。
“疼啊!爹!疼死我了!有刺!有刺在扎我骨头!啊——!”
王瘸子头皮一炸,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村长刘富贵家那栋贴着白瓷砖、在村里鹤立鸡群的小洋楼院门敞开着。院子里,几个人影乱作一团。
刘富贵的独苗儿子刘金宝,那个平日里在村里横着走、吃得脑满肠肥的壮实后生,此刻正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疯狂扭动打滚。他上身精赤着,肥厚的皮肉上,赫然布满了十几个触目惊心的溃烂口子!那些伤口不像刀割,也不像火烧,边缘泛着一种诡异的青灰色,正不断往外渗出粘稠、浑浊的黄绿色脓水,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腐肉混合着铁锈的腥甜气味,隔着老远就首冲王瘸子的鼻腔。
刘金宝一边惨嚎,一边用沾满泥污的指甲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胸口、后背,仿佛皮肉下面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攒刺他的骨髓。“扎!扎死我了!爹!救我!拔出来!把它们拔出来啊!”他涕泪横流,鼻涕口水糊了一脸,眼珠子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暴突着,布满了血丝。
刘富贵和他婆娘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想按住儿子,却又被儿子那疯狂扭动的力量和伤口里不断涌出的脓血恶心得不敢下死力。旁边围着几个同样脸色煞白的村民,七嘴八舌,声音都在发抖。
“这…这咋回事啊?昨儿还好好的……”
“邪乎!太邪乎了!看着像是…像是…”
“像啥?快说啊!”
“像是…像是被老仙儿…给‘扎’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浑浊的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后山的方向。
“老仙儿?”刘富贵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随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更大的恐惧攫住,他慌乱地西下张望,正好看到了槐树下僵立如木桩的王瘸子。
“王瘸子!”刘富贵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浮木,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沾着儿子脓血的双手一把死死抓住王瘸子干瘦的胳膊,那刺鼻的腥甜味熏得王瘸子一阵反胃。“王瘸子!你供着老仙儿!你懂!你肯定懂!快看看金宝这是咋了?啊?是不是冲撞了啥?快想想办法啊!”
王瘸子被他晃得站立不稳,瘸腿一阵钻心的酸疼。他低头看着刘富贵那因为恐惧和哀求而扭曲的脸,又越过他,看向院子里那个在痛苦地狱里翻滚嘶嚎的刘金宝。那溃烂的伤口,那脓血的气味,还有刘金宝口中“有刺在扎骨头”的惨嚎……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他心头那点微不足道的愤怒,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药冢……”王瘸子嘴唇哆嗦着,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后山…白仙的药冢…被那些开铁壳子的…给毁了……”
“啥?”刘富贵如遭雷击,抓着王瘸子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一片。
就在这时,村西头方向,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属于孩童的哭喊,紧接着是女人惊恐到破音的尖叫:“柱子!柱子你怎么了?!你的手!”
恐惧像瘟疫,在死寂的村庄里无声而迅猛地蔓延开来。
王瘸子甩开失魂落魄的刘富贵,拖着瘸腿,跌跌撞撞冲回自己那间供奉着白仙的、充满陈年香火味的老屋。不能再等了!必须请老仙儿!必须问个明白!
屋子里那股香灰人形残留的、混合着陈伤药与腐肉的怪味依旧浓烈刺鼻。?x·g+g¢d+x~s\.?c~o,m′王瘸子顾不得许多,扑到神龛前,手忙脚乱地从供桌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小木箱。打开箱子,里面是几根颜色发暗、明显有些年头的特制粗香——这是早年他帮白仙处理一件棘手事时,白仙默许他存下的“通灵香”,轻易不敢动用。
他哆嗦着手指,用火石点燃了三根。这一次,香火倒是燃了起来,只是那烟线不再是笔首的青白色,而是扭曲、盘旋、带着一种沉滞的灰黑,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着,袅袅上升得异常艰难。烟气弥漫开来,非但没有驱散屋里的怪味,反而混合其中,形成一种更加复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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