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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画皮匠》(2/8)
里,赫然混杂着星星点点枯黄的草屑,还有几片被泡烂了的、灰白色的碎纸片!
“啊——!”按住王丽的一个年轻媳妇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猛地松开手,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弯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孙稳婆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像糊窗户的旧纸。她手里的剪子“哐当”一声掉在炕沿上。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裂口,浑浊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在那不断涌出的、令人作呕的粘稠浆糊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随着那粘液的流动而翻滚着…
她颤抖着,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麻木的本能,用两根手指,从那温热粘腻的浆糊里,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夹出了一小团东西。
屋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煤油灯的火苗疯狂跳跃,将孙稳婆手中那东西的影子投射在土墙上,拉得巨大而扭曲。
那是一只幼崽。
干瘪得如同被暴晒了数月的枣核,小小的西肢蜷缩着,尖嘴,细长的尾巴,一身本该是黄色的绒毛被粘稠的浆糊浸透,黏结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肮脏的深褐色。它紧闭着小小的眼睛,整个身体皱缩僵硬,早己死去多时。
一只黄皮子的幼崽!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孙稳婆的手指像是被冻僵了,却机械地在那粘稠的浆糊里摸索,夹出更多同样干瘪僵硬的幼崽尸体。一共五只。它们小小的、僵硬的尸体,裹在那混着草屑纸浆的污秽粘液里,被孙稳婆抖如筛糠的手托着,呈现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
浓得化不开的腥臭和死气沉沉的味道几乎凝成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土炕上的王丽,在极致的痛苦和某种更深层的恐惧撕扯下,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长长的、绝望的哀鸣,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然后骤然脱力,软软地瘫倒下去,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那张光滑的脸庞,此刻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煤油灯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和角落里那年轻媳妇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干呕声。
孙稳婆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冰冷的泥地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几只干瘪的黄皮子幼崽。她布满皱纹的脸扭曲着,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气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画…画皮匠…她…她找了画皮匠…黄仙…黄仙画皮…”
这几个字如同冰锥,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画皮匠?黄仙画皮?那些只在最吓人的鬼怪故事里、在老人烟袋锅子明灭的火光中低声讲述的禁忌传说…难道是真的?那光滑得不像人的皮子底下…裹着的竟是这样的东西?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鬼魅,在惨白的月光下瞬间传遍了李家坳的每一个角落,钻入每一扇紧闭的门窗缝隙。王丽家那低矮的土坯房,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鬼屋。*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那扇破旧的院门,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隔开了活人的世界和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连王家隔壁的老黄狗,都夹紧了尾巴,整夜缩在狗窝深处,发出恐惧的低呜,再不敢对着那个方向吠叫一声。
我是在第三天傍晚,踩着夕阳最后一点如血残光,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院门的。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腥腐败味,似乎己经渗进了每一寸泥土、每一块砖石。屋里很暗,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王丽靠坐在土炕最里头的角落,身上裹着厚厚的、洗得发白的旧棉被。
仅仅几天,那个曾经让全村侧目的“美人”己经枯萎得不成人形。曾经光滑如瓷的皮肤变得蜡黄松弛,紧紧地贴在颧骨上,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两颗浑浊无光的眼珠,里面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麻木和死寂。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破旧蓝花布裹成的小襁褓,手臂僵硬地环着,像一个抱着最后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我走近了些。襁褓里是空的。
“孩子呢?”我的声音干涩,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兀。
王丽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转向我。她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过了许久,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嘶哑的气流:“没…没留住…”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那厚厚的棉被上,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被子底下那个曾孕育生命的地方。“那东西…饿…太饿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缕随时会断的游丝,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它…把它…吃了…”
一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梁骨猛地窜上头顶。吃了?那层皮…吃了她的孩子?
“是…画皮匠?”我艰难地吐出那个禁忌的称呼。
王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深陷的眼窝里无声地淌下来,在她枯黄松弛的脸颊上冲出两道蜿蜒的痕迹。她没有否认,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膝盖,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
“得找到它!”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找到那个真正的画皮匠!让它把这东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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