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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黄皮灯笼》(1/7)
村里闹鬼请来神婆,她做了盏黄鼠狼皮灯笼。\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提着它走夜路能辟邪,”神婆阴恻恻地说,“但千万不能回头,更不能让蜡烛熄灭。”
我提着灯笼回家,总感觉有湿冷滑腻的东西在舔舐后颈。
首到那晚我绊了一跤,灯笼猛地一晃,眼角余光瞥见了肩头——一只干枯的爪子正搭在上面。
灯笼里的烛火映出一张模糊的兽脸,它贪婪地舔着獠牙。
我吓得魂飞魄散,蜡烛眼看就要熄灭。
“别回头!”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尖啸,“吹灭蜡烛!它就能解脱了!”
山坳里的李家沟,死了条老狗。
不是寻常的死法。那狗躺在村口歪脖子老槐树底下,干瘪得只剩一层松垮的皮裹着骨头架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抽干了血肉精气。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浑浊的玻璃体映着天上惨白的月亮,凝固着临死前极致的恐惧。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腥臊味儿混在初秋的凉风里,在村子上空盘旋不去,钻进行将腐朽的木窗棂缝隙,钻进每一户惊疑不定的人心里。
乌鸦黑压压地落在老槐树的枯枝上,哑着嗓子叫,一声声刮着人心。
“邪性!太邪性了!”老村长李老栓蹲在自家门槛上,烟锅子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沟壑纵横的脸,愁云惨雾,“这都第三回了!先是王寡妇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成了干尸壳子!紧跟着是赵老蔫儿家那头刚下崽的老母猪……现在轮到村口的狗了!这他娘的到底撞了啥邪祟?”
“怕不是惹恼了哪路‘老仙儿’?”有人压低了嗓子,声音在夜风里发颤,“前些日子,李二愣子他爹下葬,棺材不是压着个黄鼠狼洞了么?当时就听见‘吱吱’的怪叫,渗人得很!”
“黄皮子?”人群里一阵骚动,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每个人的脚踝,“那可是记仇的主儿!”
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受惊的苍蝇。就在这时,一个干瘦佝偻的身影,拄着一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杖,悄无声息地拨开人群,走到了老槐树下。是住在后山破庙里的陈婆。她身上那件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散发着一股陈年的草药和香灰混杂的沉闷气味,浑浊的老眼扫过地上干瘪的狗尸,又缓缓抬起,望向远处黑黢黢的山峦轮廓。
“不是黄皮子。”陈婆的声音嘶哑,像钝刀刮过砂纸,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阴冷,“是‘撞客’了。山里不干净的东西,饿狠了,顺着生气摸下来了。”
人群瞬间死寂。李老栓赶紧站起来,烟锅也忘了磕:“陈婆,您老可得救救咱村子啊!这……这可咋整?”
陈婆没立刻答话,枯枝般的手指在狗尸上方虚虚拂过,又凑近那干瘪的狗头嗅了嗅。她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鼻翼翕动,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某种常人无法察觉的污秽气息。
“怨气缠身,邪得很。”她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寻常的法子镇不住。得做盏‘引路灯’,把‘路’给它指回去,或者……给它找个更‘可口’的‘伴儿’。”
“引路灯?”村民们面面相觑。
陈婆不再解释,只让李老栓备齐几样东西:一只活蹦乱跳、毛色油亮的成年黄鼠狼;一块刚死不超过三天的死人天灵盖骨;还有一坛子年头够足、最好是横死之人身上熬出来的老尸油。最后一样尤其难办,李老栓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但还是咬牙应承下来。
备齐这些东西,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整个李家沟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死寂里,连白日都少见人影走动,入夜更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灯火全无,仿佛一座巨大的坟茔。只有村中央那间临时清空的破祠堂里,日夜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
我蹲在祠堂窗外柴垛的阴影里,透过一道破窗缝往里偷看。祠堂中央点着一盏昏暗摇曳的油灯,映得陈婆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如同庙里剥落的泥塑鬼怪。她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摊着那张刚刚剥下来、还带着新鲜温热气息的黄鼠狼皮。那畜生似乎刚断气不久,剥皮的手法极其残忍,我能看到皮子上残留的细微筋肉纤维在油灯光下微微颤动。
陈婆枯瘦的手指沾着一种浓稠发黑的油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黄鼠狼皮的内侧。那油脂的气味极其怪异,甜腻中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败腥臭,正是那坛子“老尸油”。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含混不清,像毒蛇在黑暗的洞穴里嘶嘶吐信。涂抹完毕,她又拿起几根细细的、泛着惨白光泽的人骨,看形状像是打磨过的肋骨和臂骨。她极其熟练地将这些人骨弯折、拼接,用染成暗红色的麻绳紧紧捆扎,做成一个歪歪扭扭、透着邪气的灯笼骨架。
最后,她将那张涂抹了厚厚尸油的黄鼠狼皮,严丝合缝地蒙在了骨架上。皮子紧绷,在昏黄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油亮黄色,上面每一根黄色的毛都似乎竖立着,仿佛那畜生的魂魄还在皮囊里痛苦挣扎、厉啸。灯笼成型了,像一颗被强行缝合、充满怨毒的黄皮子头颅。
陈婆拿起一根惨白色的蜡烛。那蜡烛比寻常的粗短不少,颜色如同凝固的脂肪,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蛛网般的暗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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