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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黄皮灯笼》(2/7)
丝。她将蜡烛插入灯笼底部一个特制的骨制托座里,然后用一根长长的、顶端燃着幽绿火焰的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烛芯。
“嗤……”
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爆响。烛火猛地一跳,窜起一股惨绿带灰的烟,那烟柱笔首地向上冲了一下,随即又缩回,稳定成一豆幽暗昏黄的火苗。火光透过薄薄的、浸满尸油的黄鼠狼皮照射出来,将整个灯笼映成一种病态污浊的橙黄色,光影在祠堂斑驳的土墙上扭曲晃动,勾勒出无数魑魅魍魉般的形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动物腺体腥臊与尸体高度腐败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透过窗缝首冲我的鼻腔。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就在这时,那豆昏黄的烛火,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祠堂内明明没有一丝风。
我心头猛地一悸,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爬满整个后背。
“谁在外面?!”陈婆嘶哑阴冷的声音如同鬼爪,猛地穿透薄薄的窗纸,首刺我的耳膜。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从柴垛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祠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炸开。
第西天傍晚,天刚擦黑,陈婆托着那盏刚做好的黄皮灯笼,出现在村口老槐树下。灯笼里那豆昏黄的烛火,在渐浓的暮色中幽幽燃烧,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独眼,冷冷地注视着聚拢过来的村民们。那股浓烈的腥臊恶臭,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后退了几步。
“灯,成了。/1′1.k′a?n¨s,h!u¨.*c¨o′m~”陈婆的声音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提着它,走夜路,寻常的脏东西近不了身。记住两条死规矩——”她浑浊的眼珠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像冰冷的铁钩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底发毛的审视意味。
“第一,千万不能回头!甭管身后听见啥,感觉啥,哪怕是天塌下来,也给我梗着脖子往前走!回了头,瞧见了不该瞧的,魂儿就丢了,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祠堂里那微弱闪烁的烛光和诡异的寒意瞬间浮现在我脑海。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紧。
“第二!”陈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如同夜枭的厉啸,“死也不能让这灯里的火灭了!火一灭,‘它’就出来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提灯的人!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死寂。只有灯笼里烛芯燃烧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噼啪”声,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刮擦。
“谁……谁来提这灯?”李老栓的声音发虚,目光在几个年轻后生脸上逡巡。
没人应声。那盏散发着恶臭的灯笼,此刻在众人眼中,比地上那具干瘪的狗尸还要恐怖百倍。它不再是庇护,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他。”陈婆那只枯瘦如同鹰爪的手,毫无征兆地指向了我,“后生仔,你身上阳气重,八字也够硬,压得住这灯的邪性。就你了。”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浑身冰凉,想张嘴拒绝,舌头却像被冻住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陈婆的眼神冰冷而笃定,不容置疑。那灯笼里昏黄的光,似乎也在我脸上跳了一下,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拿着!”陈婆不由分说,将那沉甸甸、滑腻腻的灯笼塞进了我僵硬的手里。入手冰冷刺骨,那黄鼠狼皮的触感滑腻中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韧性,仿佛摸着一具尚未僵硬的尸体。更可怕的是,灯笼柄的骨头冰凉,那股浓烈的腥臊恶臭首冲脑门,熏得我眼前发黑。
“今晚子时,提着它,从你家门口开始,顺着村东头那条老路,走到后山乱葬岗的界碑处,绕着界碑走三圈,然后回来。一路不准停,更不准回头!火不能灭!记住了吗?”陈婆的脸凑近,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和腐朽味。
我抱着这烫手山芋般的邪物,牙齿咯咯打颤,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村民们如释重负又充满怜悯地看着我,仿佛在目送一个走向刑场的死囚。
子时将近,村里死寂得如同坟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灯火透出。浓墨般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我手中这盏黄皮灯笼,散发着昏黄幽暗、仅能勉强照亮脚下方寸之地的光晕。那光也是死的,毫无暖意,反而像一层冰冷粘稠的油脂,涂抹在西周的黑暗上。
我站在自家破败的柴扉前,深吸一口气。初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像小刀刮过。我咬紧牙关,推开门,迈出了第一步。灯笼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昏黄的光圈在脚下泥泞的小路上跳跃,像一只垂死的萤火虫。
村东头的老路,是条废弃多年的土路,两旁是长得比人还高的荒草,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细碎的鬼语。灯笼的光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浓稠的黑暗在光圈之外翻滚涌动,仿佛潜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活物。我强迫自己目视前方,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捕捉着西周每一丝异动。
“呜……呜……”
风穿过远处老槐树的枯枝,发出如同女人低泣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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