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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古镜照魂》(2/7)
槁的脸皮上蜿蜒爬行,留下一道道粘稠湿亮的痕迹。嘴角咧开一个极端扭曲的弧度,一首咧到了耳根,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焦黄发黑的牙齿。
她在笑!
无声的,疯狂的笑!
镜中的老太婆,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浑浊眼珠,猛地转动了一下,死死地钉在了王老五的脸上!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无限恶意的视线,穿透了冰冷的镜面,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入王老五的瞳孔!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终于撕破了王老五的喉咙,像濒死野兽的绝叫,瞬间炸裂在死寂的村庄上空。他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力从炕上弹了起来,又重重摔回冰冷的炕席,手脚并用,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向后蹬踹着,身体在炕上乱滚,撞得土墙咚咚闷响。他那双瞪得几乎要裂开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纯粹的恐惧,眼白上瞬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鬼!镜子里!镜子里有鬼抓我!抓我啊——!”
他癫狂地嘶吼着,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土炕,根本感觉不到疼,像只没头的苍蝇,一头撞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跌跌撞撞地扑进了外面浓稠如墨的夜色里。
“鬼!镜子里有鬼!她抓我!她要吃了我!救救我!救救我啊——!”
凄厉绝望的嚎叫,在寂静的村庄上空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如同夜枭的悲鸣,刮过每一户紧闭的门窗,钻入每一个被惊醒的村民的耳朵里。+h.o/n\g+t-e~o¨w^d?.~c~o^m¢狗开始狂吠,此起彼伏,更添了几分混乱和不安。
第二天,王老五疯了。
他缩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底下,浑身沾满了泥土和枯草,头发像被野狗啃过一样蓬乱。只要有人靠近,他就猛地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护住头脸,浑身筛糠似的抖,眼珠惊恐地乱转,嘴里不停地、神经质地念叨着:“镜…镜子…鬼…血…血…她笑…她笑啊…别过来…别照镜子…抓…抓我…” 口水混合着白沫,顺着嘴角淌下来,滴落在肮脏的衣襟上。
村里炸开了锅。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漫过了每一个角落。那面邪门的铜镜,被王老五发疯时不知踢到了哪个角落,被同村的二赖子——一个专爱捡便宜的光棍汉——偷偷摸走了。这玩意儿看着是铜的,能换钱!二赖子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趁着天擦黑,溜到了村西头李寡妇家低矮的土墙外。
“李嫂子,李嫂子!”二赖子压着嗓子,鬼鬼祟祟地拍着门板。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露出李寡妇一张蜡黄憔悴的脸,眼泡浮肿,带着常年劳作的疲惫和愁苦。她警惕地看着墙根下的二赖子:“干啥?大晚上的。”
“嫂子,好事儿!”二赖子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那面铜镜,镜面在门缝透出的微弱灯光下,依旧模糊污浊,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瞧瞧,老物件!铜的!值钱货!王老五那疯鬼不识货,扔地上不要了,我瞅着可惜,捡了来。便宜,嫂子你给俩钱儿,就归你了!”
李寡妇眼神狐疑地扫过那面镜子,心里有点膈应。王老五就是被这东西吓疯的,村里都传遍了。可…那毕竟是铜啊,沉甸甸的。自己那面用了十几年的破水银镜,早就花得不成样子,连根白头发都照不清了。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贪小便宜的心思占了上风。她捏着衣角,小声问:“…多…多少钱?”
一番讨价还价,几个带着汗味的铜子儿换走了那面冰冷的铜镜。
夜深了。李寡妇把那铜镜小心翼翼地搁在靠墙的旧梳妆台上,心里还想着明天得好好擦擦。屋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煤油灯的味道,还有常年不散的潮湿霉气。窗外,连虫鸣都停了,死一样的寂静。
李寡妇翻了个身,睡得不踏实,总觉得有股若有似无的冷风贴着后脖颈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突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不是声音,也不是气味,是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冰冷、粘稠、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像无数条冰冷的蛆虫,正顺着她的脊梁骨往上爬。
她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疯狂地擂打着胸腔。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扭动僵硬的脖子,朝梳妆台的方向望去。
梳妆台隐在墙角的阴影里,模糊一片。
就在这时,窗户外惨白的月光,似乎被一片游动的云短暂地照亮了一下。就那么一刹那!
昏暗中,那面铜镜的镜面,极其诡异地,幽幽地亮了一下!
不是反射的月光,那是一种从镜子深处、从极致的黑暗里透出来的、惨绿惨绿的微光!像坟地里飘荡的鬼火,冰冷,毫无生气。
绿光中,镜面不再是模糊一片。一个扭曲的、穿着深色寿衣的影子,在绿光中一闪而过!那影子似乎还歪了歪头,黑洞洞的眼窝,仿佛隔着黑暗,正死死地盯着她!
“呃…啊…”
一声短促到极点的、被恐惧掐死在喉咙里的抽气声。李寡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瞬间冻成了冰!她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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