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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亚历山大的萧景琰(2/2)
,验收成空。
广陵府负责的一段运河疏浚工程。
萧景琰派去的工部技术官员李主事,是个耿介书生。
他严格按照《工程则例》,要求监工的府衙吏员、工头(由保甲推选)、灾民代表三方共同测量每日挖掘的土方量,并在验收单上签字画押。
然而,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
监工的府衙吏员大多是本地人,与负责该段工程的工头赵大关系盘根错节。
测量土方时,吏员要么消极怠工,任由赵大的人自行测量。
要么在赵大的暗示下,对明显虚高的土方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被推选出来的灾民代表,大多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既不懂测量,更畏惧赵大的势力,往往吏员说多少就是多少,战战兢兢地按手印。
李主事发现问题,坚持要亲自复测。
结果发现,赵大负责的河段,上报的土方量比实际工作量高出近三成!
他当场发难,要求按实核减,并追责。
赵大表面惶恐认错,背地里却煽动部分不明真相、担心口粮被扣的灾民闹事,污蔑李主事“克扣工量”“刁难灾民”。
一时间工地上群情汹汹,险些酿成冲突。
虽然最终被萧景琰派兵弹压下去,赵大也被严惩,但工期被延误,人心浮动,李主事也心力交瘁。
其他工地的监工吏员见此情形,更加圆滑世故,验收单上的字签得愈发“漂亮”,但实际工程质量和进度,却大打折扣。
困境三:物料之贪,蚁穴溃堤。
江陵府负责加固一段险要江堤。
所需石料、木桩数量巨大。负责采购和转运的,是府衙仓曹主事钱有禄。
此人表面上兢兢业业,账目做得滴水不漏。
但夏林厚安插在民夫中的眼线却传回消息:
运抵工地的石料,多为风化严重的劣质石,尺寸也远小于要求;木桩更是多用朽木、小木充数。
而钱有禄上报的价格,却是按上等石料、大木桩结算的!
差价被他伙同采办商、转运的漕帮头目瓜分。
萧景琰震怒,命人彻查。
然而,钱有禄早有准备。
采办有“正规”商号的契约和价格虚高的收据,转运有漕帮石料落水、木桩被冲走的“损耗”记录,账面上竟一时难以找到确凿的破绽。
强行抓人,又恐证据不足反被倒打一耙,且会耽误急需的物料供应。
最终只能以“办事不力”“监管不严”为由将钱有禄降职调离,但吞下去的银子,却难以追回。
更可怕的是,用这些劣质物料加固的堤防,能否抵御下一次洪水?
萧景琰和夏林厚看着那“加固”后的堤坝,忧心如焚。
困境西:保甲之困,力有不逮。
保甲编组本意是好的,利用乡情宗族纽带维持秩序。
然而,在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复杂的环境下,保甲长也陷入两难。
有的保甲长自身软弱,压不住保内那些偷奸耍滑、恃强凌弱之徒,导致老实人吃亏,工效低下。
有的保甲长则利用手中分配“工牌”的小小权力,优亲厚友,甚至索要好处,在灾民中制造了新的不公和怨气。
更有些地方,原有的宗族势力借保甲之名复活,与地方胥吏或工头勾结,成为新的盘剥层。
防疫工作更是艰难。
虽然《十二条》写得清楚,但执行起来,让习惯了随地便溺的灾民去指定的深坑厕溷,定期撒石灰,焚烧垃圾污物,都需要保甲长投入巨大的精力去监督和说服,效果甚微。
潮湿拥挤的环境下,疫病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短短月余,萧景琰原本清亮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俊朗的下颌线条因紧咬牙关而显得格外冷硬。
他宵衣旰食,亲自巡视,彻夜批阅公文,处置层出不穷的问题。
王命旗牌染上了宵小的血,震慑了一部分人,却无法涤荡这积弊深重的泥潭。
夏林厚也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经验丰富,能看清问题所在,却深感积重难返,千头万绪,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在京中一日数问,压力如同巨石悬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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