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你毁了她，也毁了清淮（1/2）

“怎么？”沈煦淣蹲下身子，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你背叛她的时候，没想过今天？”

“当初爱她爱得要死要活，非她不娶的人是你，背着她跟蒋兰搞在一起，不知廉耻背叛她的人也是你。?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所以归根结底，是你害死的她。”

“既然不能爱的有始有终，当初干什么要去招惹她呢？让她活生生丢了一条命，让清淮从小就没了妈。”

沈煦之瘫在地上，残肢蹭着地板，像一条被剥了鳞的鱼。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地板，指节泛白，像是要把那些不堪的过往都碾碎在掌心里。

“你以为我想吗？”他忽然嘶哑地笑出声，“我比谁都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她己经死了，清淮恨我，连你——”

他抬头，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煦淣，“连你，我的亲妹妹，都恨不得我立刻去死。”

沈煦淣冷冷地看着他，红唇微抿，眼底没有半分怜悯。

“后悔？”她嗤笑一声，“哥哥，你配说后悔吗？”

“你后悔的不是背叛她，”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他残肢旁的毯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后悔的是，你没想到她会死。”

沈煦之的呼吸骤然停滞，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当初和蒋兰勾搭上的时候，是不是还想着，林茵姐那么温柔，那么爱你，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就是哭一哭，闹一闹，最后还是会原谅你？”

沈煦淣的声音越来越冷，“可你没想到，她会那么决绝，连命都不要了。#?兰°?e兰D文?t学

沈煦之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毁了她，也毁了清淮。”沈煦淣转身走向窗边，指尖轻轻拨弄着窗帘，“你知道清淮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看着那株死了的海棠树，眼色暗了暗，“七岁，你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秦林茵死的时候，她从楼上一跃而下，不偏不倚的死在了沈清淮面前，那年，沈清淮七岁。

沈煦淣永远记得那天找到沈清淮时的场景。

七岁的孩子跪在血泊里，小手死死攥着母亲己经冰凉的手腕，一言不发，泪水却止不住的流。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又收起了眼泪。

这场爱情的博弈里，沈煦之和秦林茵谁也没有分出胜负，反倒是让一个无辜可怜的孩子永远有了阴影。

“他站在灵堂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那样盯着棺材看。”

沈煦淣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若千钧，“你儿子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畜生，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他恨你，恨到骨子里。”沈煦淣回头，目光如刀，“可偏偏，他骨子里流着你的血，他怕自己变成你。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沈煦之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混着血，砸在地板上。

“对不起……”他声音嘶哑，“对不起……对不起……”

沈煦淣冷冷地看着他，红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你现在这副样子，又算什么？”她逼视着他，“装可怜给谁看？林茵姐己经死了，清淮恨透了你，蒋兰巴不得你早点咽气，你活着的每一天，都只是在折磨自己，恶心别人。”

沈煦之的呼吸一滞，眼神涣散了一瞬，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

但下一秒，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癫狂。

“是啊，我恶心，我该死，”他喃喃自语，眼泪混着血滑落，“可煦淣，你呢？”

沈煦淣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骂我背叛林茵，可你自己呢？”他抬起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你爱那个画家爱得发疯，可最后呢？他娶了别人，生了孩子，而你——”

“闭嘴！”沈煦淣猛地甩开他，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沈煦之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嘴角却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你比我强在哪里？”他喘息着，声音嘶哑，“至少我敢承认自己是个烂人，可你呢？你连承认自己放不下都不敢！”

沈煦淣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她猛地站起身，高跟鞋狠狠碾过他的手指，听着他痛苦的闷哼，才稍稍解恨。

“沈煦之，你真可悲。”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拿我的事来转移话题？你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孽？”

沈煦之蜷缩在地上，手指颤抖着，却仍低低地笑。

“我从来没想过减轻什么，”他咳嗽着，血沫从嘴角溢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兄妹，其实没什么不同。”

他们都是沈家人，同父同母，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沈煦淣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你错了。”

“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像你一样，用爱当借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