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你毁了她，也毁了清淮（2/2）

伤害别人。”

她的爱一首坦然，也永远如一。

“哥哥，”沈煦淣看着他，眼底一片漠然，“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为了什么？赎罪吗？”

沈煦淣的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

沈煦之的脸在电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残肢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赎罪？”他自嘲的笑了，“我配吗？”

他猛地抓住轮椅扶手，用尽全力将自己拖了上去。这个动作让他残肢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裤管，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你看，”他喘着粗气，指向墙上那幅擦的干干净净的结婚照，“我每天都要看着这张照片入睡。林茵在笑，而我，我连闭上眼睛的资格都没有。”

沈煦淣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照片里的秦林茵穿着素雅的旗袍，笑容温婉，而年轻的沈煦之站在她身旁，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骄傲与爱意。

“多讽刺啊，”沈煦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我留着它，就是为了提醒自己，我曾经，也配得上那么好的爱情。”

“哥哥，到此为止吧。”沈煦淣盯着墙上的婚纱照，缓缓开口，“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人死了，才开始醒悟，才开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株海棠，我明天让人来砍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剩下房门在风中微微晃动。

沈煦之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他缓缓抬头，看向窗外。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秦林茵站在海棠树下，穿着那条白裙子，对他温柔地笑。

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初见时那样。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可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玻璃，幻影便消散了。

只剩下满地的血，和一颗早己腐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