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俩凑一起，肯定不是在忙正经事（1/2）

第一百五十二章他俩凑一起，肯定不是在忙正经事

莫东生继续强调说：“环境局和防疫局的专家也是一看这工业废料就说，这东西是化工厂排的重金属废渣，渗进土里，估计方圆十里的水井都得废！”

“时间等得越久，这事就越瞒不住。±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这事儿就算我不举报，下游那些生病的牲口迟早会引起注意，所以我才不得不早早跑去县里检测的。”

老陈头的烟袋“当啷”掉在地上，惊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跳了一下眉毛。

他哆哆嗦嗦地捡起烟袋，脸色瞬间变得比墙灰还白。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怪不得最近两天南坡那边的几条小河里总有鱼翻着肚皮漂上来、怪不得后山靠近南坡的位置，发现有三两只野兔子死去、怪不得连重在南坡外围那些最耐旱的老槐树，都开始大片枯萎……

“我的老天爷……”

老陈头抓住莫东生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这可咋办啊！这么毒的东西在南坡倒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

“那些毒水渗进土里，迟早要流到村里的井里！回头要是真闹出了事情，那林场岂不是要完了？弄不好别说林场转型，估计咱们整个公社都要吃挂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沟壑滚落，滴在莫东生的手背上，烫得惊人。￡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去年冬天，王德发说要在南坡搞‘秘密实验田’，我还帮着向上头打掩护……”

老陈头的拳头砸在炕桌上，震得搪瓷缸里的药汤四溅，“我这是助纣为虐啊！”

“陈叔，这不怪你。”

莫东生按住老人的肩膀，却摸到一手冷汗。

老陈头拼命摇晃着他，“东生，你脑子灵光又好使，你肯定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事儿的对不对？”

“而且这事儿也是你最先发现的，你肯定会有办法的吧……”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与期待，看向莫东生的眼神就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莫东生被老陈头一把攥住手腕，虎口处的老茧硌得生疼。

莫东生望着老陈头花白的头发，那些银丝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他想起刚来林场时老陈头教他识别草药，教他在暴风雪里辨认方向。

莫东生看着眼前急得团团转的老陈头，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目前他能做的，也就是提醒老陈头，别的也就没了。?/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叔，”莫东生咬了咬牙，声音压得极低，“其实还有件事儿我没说全。”

老陈头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还有啥事儿没说？”

莫东生犹豫许久，决定还是把他他发现王德发与白学民一起领头、带人在林场南坡倾倒工业废料的事情，告诉老陈头。

“其实这件事儿，是王德发和白学民他们合伙搞的鬼。”

“王小虎总在学校炫耀，说他爹能让温知青回不了城。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就对王德发留了个心眼。”

“我发现王德发最近天天往公社跑，白学民那小子也总往他家钻。而王小虎那兔崽子在学校放话能卡温知青的回城名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王德发和白学民他们俩凑一起肯定也不是在忙正经事。”

“只是我也没想到，王德发居然跟白学民牵扯到一块，俩人商量着往南坡的土里埋东西！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王德发带着人往南坡运东西，我也不会想到他们俩的心居然这么狠！”

“这俩天杀的！”

老陈头抄起门后的铁锹，铁锨头在墙上撞出刺耳的声响，“我就说王德发最近鬼鬼祟祟，天天往南坡跑！原来在干这丧良心的勾当！”

莫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他：“陈叔！别冲动！”

他死死按住老陈头手里的铁锹，虎口被震得发麻，“县里的人已经在查了，咱们现在闹起来反而坏事！”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雪幕中隐约可见几个黑影往林场方向移动，像是早起的工人。

老陈头却像头被激怒的公牛，拼命挣扎：“查？等他们查清楚，全村人都得喝毒水！你知道南坡的地势吗？那些毒废料渗进土里，顺着山沟……”

老人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远处传来生产队的钟声，“当当当”的声响穿透雪幕。

莫东生用眼神示意窗外。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

鹅毛般的雪片扑簌簌地打在窗户纸上，知青点的灯光在风雪中像鬼火一样飘忽。

远处传来上工的哨声，尖锐刺耳。

工人们陆续起床咳嗽声、泼水声、铁锹碰撞声渐渐多了起来。

老陈头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着坐回炕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他低着头，用粗糙的手掌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浑浊的泪水。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