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一个“好人”？（1/3）

程默看看时间，下午还有空，便用手机微信通知了王天云，安排起工作。/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这段时间，他愈发看好王天云这个小伙子，好几次都暗示，等自己挂职结束，一定向上级领导推荐他。王天云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逢人便说自己是未来的卫生院院长。

安排好工作后，程默又打电话联系了老村长，让他晚上帮忙接程宝，说自己要回县里一趟。老村长表示没问题，让他尽管放心，自己会安排妥当。

程默把那几瓶艾滋病药小心地揣进口袋，开着奔驰车往县里驶去。一路上，他面色平静，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下午3点多，程默抵达了岳父岳母家楼下。他抬头望了望那熟悉的窗户，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岳父林国栋的电话。

林国栋看到是程默的手机号码，赶忙接起，焦急地问：“小默啊，怎么了？是不是小宝有什么事情？”

“爸，没有什么事情，你放心。”程默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麻烦你下楼一下，我在楼下。”

这时，周敏也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老伴的电话，知道是程默打来的。她看着老伴，两人都没说话。待林国栋挂了电话，才轻声说：“你先做饭，我下去看看。”周敏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担忧。

林国栋匆匆下楼，看到程默站在车旁。他走上前，脸上带着疑惑：“小默，到底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林国栋快步走到车旁，程默从副驾驶座拿出一个厚实的牛皮袋，递了过去。“爸，这是我帮林桐开的艾滋病药。”

他顿了顿，补充道，“都是进口的，比防疫局发的免费国产药副作用小些，长期吃也不容易产生抗体。”

林国栋的手一僵，接过牛皮袋时，指尖触到袋里药瓶的轮廓，沉甸甸的。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听见程默又问：“林桐……最近怎么样了？”

提到女儿，林国栋眼底的疲惫更重了些，他叹了口气：“前几天己经去上班了，单位那边没说什么。?s-o·s^o￠x!s!w*.*c·o+m+就是……人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话比以前更少了。”他顿了顿，又赶紧补充，“不过你放心，在家吃饭还算按时，我和你妈盯着呢，没出什么岔子。”

程默“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远处的树梢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几秒，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林国栋：“这是服药的说明，什么时候吃、吃多少，都写清楚了。让她严格照着吃，吃完这个疗程，我再寄下一批过来。”

林国栋接过纸，上面的字迹工整，每一条都标得清清楚楚。他看着程默平静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这个女婿，终究是仁至义尽了。

“小默，这药……得不少钱吧？”他声音有些涩，“要不这钱我……”

“不用。”程默打断他，语气淡淡的，“就当是……我最后为她做的事。”

他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又回头看了眼林国栋：“爸，您多劝劝她，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林国栋攥紧手里的牛皮袋和说明书，重重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程默：“对了，小宝呢？这阵子没见着，她怎么样了？”

程默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语气也松快了几分：“在镇上幼儿园呢，挺好的。村里面老村长两口子帮着照看，吃穿都不愁，前两天还说她胖了两斤，小脸圆乎乎的。”

“胖了就好，胖了就好。”林国栋松了口气，眼里露出点笑意，“那孩子从小就挑食，能胖点说明照顾得尽心。”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她……没念叨我们老两口吧？”

程默看着老人满头白发，心里微动，却还是按之前的说辞答道：“念叨过两次，我说你们最近忙，等有空了就去看她。她现在迷上幼儿园的滑滑梯，天天放学都要玩到天黑才肯走，心思散了，也就不常问了。”

林国栋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把牛皮袋往怀里揣得更紧了些。·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他知道，程默这话里多半掺着安慰，可看着程默平静的眼神，又觉得或许是真的——孩子小，忘性大，新环境的新鲜劲总能盖过一时的思念。

“那就好，那就好。”他重复着，像是在说服自己。

程默拉开车门，最后看了眼林国栋：“爸，药的事别让林桐多想，就说是医生开的常规药。也别跟她提起我，对大家都好。我走了。”

“哎，你路上慢点。”林国栋往后退了两步。

程默没再说什么，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奔驰车缓缓驶离，后视镜里，林国栋的身影越来越小，

像一截被岁月压弯的枯木。程默望着那抹身影，首到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踩下油门，汇入了车流。

林国栋揣着牛皮袋，脚步沉沉地往楼上走。推开家门时，周敏正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从厨房出来，见他回来，忙放下盘子迎上去：“怎么样？小默找你啥事？”

林国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