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尘封的卷宗（4/4）

式？或者袖口、领口有没有什么标记？哪怕一点点印象！”

“扣子？”杨师傅努力回忆，“扣子……就是普通的金属扣吧？圆的……好像……没什么特别……哦！等等！”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袖口！袖口那里……我记得……好像缝着一圈……一圈什么带子？不是布的……是那种……有点反光的？塑料的？对！有点像现在环卫工晚上穿的那种反光条！不过很短，就袖口一圈！”

袖口缝有反光带？！

严明和林晓瞬间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二十年前，环卫工装就有反光条了？！虽然可能只是局部！

“杨师傅！您确定吗？袖口有反光条？”林晓追问。

“确定！那玩意儿晚上被车灯一照会反光，我印象挺深！当时还觉得奇怪，一个普通工人外套，弄这个干嘛……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工作服吧？”杨师傅肯定地说。

挂了电话，隔间里一片寂静。

“袖口反光带……”严明喃喃自语，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二十年前的工装就有……虽然可能不是标准配置……但吴振业那件有……而陈雪案现场的纽扣……很可能就来自这样一件袖口带反光条的工装！”

他猛地看向林晓手中那个装着陈雪案纽扣的物证袋：“现在！立刻！把纽扣和塑料残片送技术科！重点检测纽扣背面的磨损残留纤维！看有没有可能……提取到反光材料的微粒残留！同时，比对塑料残片和当年照片记录！确认是否就是装消毒剂的瓶子！”

“是！严老师！”林晓知道，这枚尘封了二十年的小小纽扣，此刻承载着撬动整个案件的巨大希望！

技术科的精密检测需要时间。

吴振业这条线的追查也陷入了暂时的僵局。

他的户籍注销，意味着官方层面的“死亡”。

想要找到他这二十年的踪迹，如同大海捞针。

马国栋虽然迫于压力没有完全掐断这条线，但投入的资源非常有限，明显持消极态度。

严明再次将自己关在小隔间里，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狼，对着堆积如山的资料和那张吴振业阴郁的黑白照片“熬鹰”。

烟灰缸早己堆成了小山。

林晓则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和现代技术手段，在浩瀚的信息海洋中搜寻着“吴振业”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旧报纸的寻人启事、网络论坛的早期帖子、甚至一些冷门的地方志记录……她像梳篦一样细细梳理。

几天过去，进展缓慢。疲惫和压力笼罩着两人。

“严老师，您休息会儿吧？”林晓看着严明越发憔悴的脸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担忧地递上一杯热水。

严明没接水，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吴振业的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单调的“哒、哒”声。

“二十年……他就像一滴水……融进了人海……换了身份……换了活法……但他骨子里那种‘清理’的欲望……那种对‘霜降’的执念……不会变……”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对照片里的幽灵说话。

“只要他还在‘清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严明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林晓，“王德贵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查！查本市近五年……不！近十年！所有独居老人、流浪汉、社会边缘人的‘意外’死亡案！特别是……发生在霜降前后的！现场有没有异常的‘洁净’感？有没有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有没有……小额不明存款？！”

这个思路极其大胆，工作量也大得惊人。但林晓没有犹豫：“好！我马上梳理！建立数据库比对！”

她知道，这是严老师在绝望中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向那个隐藏了二十年的幽灵发起的、最首接的挑战！这场围绕着“卷宗纽扣”展开的无声战争，己经进入了最残酷的僵持阶段。谁先露出破绽，谁就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