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未尽的阴影（2/4）

表情，恢复了那种温和克制的社工模样：“抱歉，周警官，林警官，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最近在研究一些边缘群体的社会学资料，有些观点比较偏激，思考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了。

我的工作当然是尽力帮助孙大爷他们这样的人。”

他合上文件夹，“我会持续关注孙大爷的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警务站。

我先去整理资料了。”说完，他朝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警务站，步伐依旧平稳。

林晓和老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听见没？秩序的负担！”老周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子狠劲儿，“这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屎？！我看他研究吴振业是假，研究他那一套歪理邪说是真！还清理逻辑？我呸！”

“周叔，冷静点。”林晓盯着沈默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没有证据。他只是想法比较危险。”

“危险？”老周哼了一声，“想法就是火苗子！不管着点，迟早燎原！我看这小子，邪性！得盯紧了！”

林晓没说话，目光落回孙贵发那张照片上。

那散乱的铺盖卷，那倒下的空瓶子真的只是风或者耗子吗？沈默平静话语下那丝不易察觉的狂热，让她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妈的！这破玩意儿！”老周烦躁地挠着后脑勺，稀疏的头发被他挠得翘起几撮，对着警务站那台老掉牙的监控显示器骂骂咧咧。屏幕上分割成几个模糊的小画面，显示着铁路桥洞附近几个可怜巴巴的公共摄像头视角。

画面卡顿，雪花点多得像下雪天。

林晓凑在旁边，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周叔，能调出事发不，孙大爷可能失踪那几天的录像吗？就上个月底往前推一周。”

“调是能调，看能不能看清是另一回事！”老周粗壮的手指在油腻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着，嘴里不停，“这破设备，跟得了白内障似的！指望它看清人脸？看清个秃瓢都费劲！早该换了！经费呢？都他妈贴卡片去了！”他抱怨着，但还是调出了指定日期的录像存档。+m_i!j+i~a_s~h,e`._c+o!m/

画面像蒙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人影晃动，如同鬼魅。

铁路桥洞下光线本来就差，加上摄像头像素低劣，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些模糊的轮廓和动作。

“停！周叔，这里！”林晓突然指着右下角一个小画面。

画面里，靠近桥洞入口的地方，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编织袋，步履蹒跚地往外挪动，看身形和那标志性的瘸腿姿势，像孙贵发。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是老孙头？他拖着啥玩意儿？捡的大件儿？”老周眯着眼辨认。

“不像。”林晓摇头，“他走路的样子很吃力，不像是捡到宝贝的高兴劲儿，倒像是被迫在搬什么东西？”她凑得更近，试图看清细节。

但画面实在太糊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的边缘！那人穿着深色外套，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身形似乎比孙贵发高大一些。

他并没有靠近孙贵发，而是像幽灵一样，贴着桥洞的阴影处，远远地跟着孙贵发移动的方向，保持着一段固定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很快都消失在了监控范围之外。

“这个人！”林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没？周叔！他在跟着孙大爷！”

老周也瞪大了眼睛，凑近屏幕：“操！真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穿得跟个耗子似的！快，切别的探头！看看他们往哪边去了！”

老周手忙脚乱地切换着其他路口的监控画面。

然而，要么是画面里根本没人经过，要么是拍到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那个深色外套的身影，如同水滴汇入大海，彻底消失在监控的盲区里。

“他妈的！关键时候掉链子！”老周气得一拍桌子，显示器都跟着晃了晃，“就知道指望不上这破玩意儿！跟丢了！”

林晓的心沉了下去。那个远远跟随的身影，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她紧绷的神经。

是巧合？还是……

“周叔，我想再去一趟孙大爷的住处。”

林晓站起身，语气坚决，“沈默说他拍的照片里有些地方凌乱，我想亲自看看。”

“成！我跟你去！”老周也站起身，顺手抄起严明留下的那把沉甸甸的金属手电筒，“带上这玩意儿，桥洞底下黑黢黢的。”

铁路桥洞下，空气阴冷潮湿，混杂着垃圾、尘土和铁锈的怪味。

孙贵发的“家”就在桥墩旁一个凹陷处，用破木板、硬纸板和塑料布勉强围挡着。

正如沈默照片里那样，铺盖卷被扯开一半，胡乱堆在地上，几个空矿泉水瓶东倒西歪。

林晓打开强光手电筒，雪亮的光柱刺破昏暗，仔细扫过每一寸地面和墙壁。老周则用脚拨拉着地上的垃圾，嘴里嘟囔：“这老孙头，捡破烂也不挑地方，啥玩意儿都有……”

突然，林晓的手电光定格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