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第八十四章 血葬终章(2/2)
衣服了。”
阴影里的声音同时响起,像无数个喉咙在说话——有爷爷的苍老,有那个佝偻身影的沙哑,还有他自己的声线。陈默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换上了那件褪色蓝布衫,衣襟上的盘扣是用人骨做的,扣眼是用他的发丝织成的,针脚的密度,和他母亲缝补衣服时的习惯完全一样。阁楼传来衣柜门打开的声响,里面挂着排崭新的寿衣,每件寿衣的领口都绣着他的名字,最后那件的尺码,正好合他的身,衣料里渗出的铁锈味,与屋檐滴落的液体味道相同。
地基下的无头干尸突然站了起来,胸腔里的窟窿对着他,窟窿边缘的皮肉开始蠕动,像是在等待新的头颅。干尸的手指指向堂屋的方向,顺着指尖看去,横梁上的朱砂葬仪图里,棺椁盖缓缓打开,里面铺着的寿被,是用他的床单改的,被角绣着的“奠”字,笔画是用他的血写的——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多了道伤口,血正顺着指尖滴进地上的血河里,河水流淌的速度,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
人骨书签突然从族谱里弹起,在空中旋转着,骨头上的齿痕张开,吐出半张泛黄的纸,是陈家的分家契约,上面除了先祖的签名,还有他的生辰八字,被红圈圈住,圈外写着:“第七代祭品,陈默,归宅时辰:子夜三更”。纸张的边缘,粘着半片嘴唇的皮肉,唇纹与他的完全一致,还带着他常用的唇膏痕迹。
三更的钟声从老庙传来时,陈默感到脖颈处一阵剧痛,像是被钝器狠狠砸中。他看见监控画面里,自己正站在堂屋中央,那个穿蓝布衫的佝偻身影站在他身后,手里举着把沾血的菜刀,刀身映出的脸,一半是他自己,一半是爷爷;而他自己的手里,捧着颗头颅,头发湿漉漉的——正是他现在的发型,头皮上还沾着阁楼的灰尘。地基下的无头干尸一步步朝他走来,每走一步,地上的血河就上涨一寸,河水里的指甲开始变长,尖端闪着寒光,朝着他的脚踝刺来。
张奶奶站在门口,看着血河漫过门槛,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两排沾着黑垢的牙齿。她把半颗头颅扔进河里,头颅顺着水流漂到干尸脚边,干尸弯腰捡起,往自己的脖颈上一按——那张脸,赫然是陈默的模样,只是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两个黑洞,黑洞里倒映着祠堂横梁上的葬仪图,图中躺在棺椁里的身影,终于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丝诡异的笑。
老宅的木门缓缓合上,把月光挡在外面。墙缝里的手都缩了回去,只留下满地的血痕,在青砖上组成新的族谱,最后一页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陈默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墨迹是新鲜的血红色,还在微微发潮。阁楼的族谱合拢,人骨书签的齿痕里,多了片新鲜的头皮,上面还沾着他的黑发,发丝在书页间轻轻晃动,像是在打招呼。
第二天清晨,张奶奶在老宅门口烧纸,火堆里混着半张陈家的族谱。灰烬被风吹起,落在巷口的泥地里,长出几株奇怪的植物,叶片是人的指甲形状,开着血红色的花,花蕊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渣。有人看见她往井里扔了把铜钥匙,钥匙落水的瞬间,井底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合上了嘴。井水的颜色变得清澈,倒映出的天空,却始终是子夜的模样,月亮惨白,像颗被挖出来的眼球。
老宅的木门上,新的铜环己经挂上,环扣处缠着几缕黑发,在风中轻轻摇晃。路过的村民说,夜里又听见里面有指甲刮窗棂的声音,还夹杂着年轻人的叹息,像极了陈默的声音。而地基下的土里,不知何时多了块新的墓碑,上面没刻名字,只画着件褪色的蓝布衫,衫角处,绣着个小小的“陈”字。
不想错过《老家凶宅》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