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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骨声(1/2)
第九十一章 骨声
吴姓男婴满月这天,县城的钟楼突然敲响。-|÷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不是报时的钟声,是骨头碰撞的闷响,每声钟鸣都让地面微微震颤,震落的墙皮里钻出无数细小的骨渣,在地上拼成个巨大的“声”字,笔画间的血丝随着钟声搏动,与骨镇延伸来的骨脉相连,脉管里流淌的灰白色骨浆,正顺着字的轮廓往男婴家的方向涌。
接生婆躲在县城废弃的钟楼里,捂着耳朵不敢听。钟声里混着无数细碎的声响:指甲刮窗棂的尖啸、婴儿的啼哭、蓝布衫摩擦的窸窣、铜钥匙插进锁孔的咔哒…所有声音拧成股无形的线,顺着骨脉往骨镇中心流,在半空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上的每个结都嵌着片带血的皮肤,有陈默的、李明的、周姓女婴的…最边缘那个结上,挂着片新鲜的皮肤,毛囊里还缠着根黑发——正是吴姓男婴父亲今早梳头时掉落的。
“钟声在‘收声’。”接生婆看着掌心的骨粉,粉末在她手背上凝成三个黑色的痦子,与之前所有祭品母亲的位置完全相同,“骨志是‘字’,现在…它要‘读’出来了。”她的话音刚落,钟楼的铜钟突然发出刺耳的裂响,钟体表面裂开无数缝隙,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液体在地面汇成个“吴”字,与骨脉上的“声”字重叠,笔画间的血丝开始互相缠绕,像在编织什么。
吴姓男婴家的留声机突然转了起来。不是播放唱片的音乐,是无数声音的重叠:陈默在老宅说的“这是什么”、张奶奶的“别怕”、李明念的“宅有骨”、王姓男婴的哭声、赵姓女婴的笑声…最清晰的是段婴儿的咿呀声,与吴姓男婴此刻的呢喃完全一致,只是尾音拖着长长的骨摩擦声,像生锈的钥匙在转动。*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男婴的母亲坐在留声机旁,手里拿着支骨针,正在缝补件蓝布衫。布料是用无数根头发织成的,黑色的是吴姓男婴的胎发,白色的是从骨镇飘来的老人发,灰色的发丝里缠着铜钥匙碎片——正是“吴”字钥匙的边角料。她缝补的针脚与留声机的纹路完全吻合,每缝一针,留声机的音量就大一分,男婴的呢喃声也跟着响一分。
“快好了…就差最后一针。”
男婴母亲的手背上,三个黑色痦子己经凸起,形成类似骨骼的形状,拼成的棺椁图案里,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在跳动,与留声机的转动频率完全同步。她举起缝好的蓝布衫对着阳光,布面上的针脚组成了串奇怪的音符,音符飘到空中,与钟楼的钟声产生共鸣,每次共鸣,男婴家的窗玻璃就震落块碎片,碎片上的裂痕里,嵌着吴姓男婴的乳牙。
县城的戏楼突然亮起灯,不是戏台的油灯,是无数盏骨制的灯笼,灯笼里燃烧的不是火焰,是跳动的声音波纹,红色的是啼哭、白色的是笑声、黑色的是叹息…最亮那盏灯笼的波纹里,裹着段新的声音:吴姓男婴被母亲抱在怀里时发出的满足喟叹,喟叹里混着铜钥匙碰撞的轻响。
戏台上的幕布自动拉开,没有演员,只有排骨制的喇叭,每个喇叭口都对着不同的方向:向东的对着骨镇,向西的对着邻县,向南的对着山脉,向北的对着河流…最中间那个喇叭的喇叭口,嵌着片婴儿的指甲,指甲上的半月痕与吴姓男婴的完全一致,还沾着点他母亲给涂的护手霜。!x^d+d/s_h.u¨.`c+o~m,
喇叭突然开始“播放”声音。向东的喇叭传出骨祠的钟鸣,向西的喇叭飘出赵姓女婴的笑声,向南的喇叭裹着周姓女婴的哭声,向北的喇叭载着吴姓男婴的呢喃…所有声音在戏台中央汇聚,凝成个透明的“声”字,字的笔画由无数根声带组成,有的是陈默的、有的是张奶奶的、有的是婴儿的…最边缘那根声带正在生长,颜色从粉红到灰白渐变,顶端己经硬化成骨。
骨镇中心的骨碑开始发烫,碑面的“吴”字轮廓正在清晰,笔画间的血丝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声波,声波的形状与留声机播放的完全相同。碑顶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片带血的皮肤从云端飘落,每片皮肤都在“说话”:有的重复着陈默的“原来我们从来不是两条线”,有的念叨着张奶奶的“陈家欠老宅的”,有的哭喊着“还我头来”…最下面那片皮肤,正发出吴姓男婴的咿呀声,皮肤背面的纹路,与骨碑的刻字完全重合。
“该‘录’了。”
留声机的转速突然加快,唱针在唱片上划出深深的刻痕,刻痕里渗出的不是黑胶,是红色的骨浆,顺着唱机的纹路往地上流,与骨脉上的“声”字相连。吴姓男婴的呢喃声越来越响,与钟楼的钟声、喇叭的播放声、皮肤的说话声…所有声音拧成股巨大的力量,推着他往县城的戏楼飘去。
男婴的母亲跟在后面,手里举着那件缝好的蓝布衫,布衫在风中展开,上面的音符在空中发光,与戏台上的“声”字产生共振。她的脚踩在骨浆汇成的路上,每走一步,地面就长出新的听小骨,骨头的截面映着男婴的脸,耳朵里插着根细小的铜钥匙,钥匙柄上的“吴”字正在凝固,笔画间嵌着他的乳牙。
走进戏楼的瞬间,男婴的呢喃声突然拔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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