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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婴啼缠骨(1/3)
第一百一十七章 婴啼缠骨
城西的筒子楼比陈默记忆里更破,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暗红的砖,像未干的血痂。?k¢a/n/s+h.u!w^a?.·c¢o′m?三楼走廊尽头的铁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红布己经发黑,风一吹,露出底下用朱砂画的小人,手脚被线缠着,眉眼竟和他侄子安安的模样分毫不差。
“默哥?”嫂子林慧抱着安安开门时,眼里的红血丝比门框上的蛛网还密,“你咋来了?安安这两天总哭,尤其是夜里,说天花板上有‘爷爷’在拍手。”
陈默刚要说话,怀里的银锁突然发烫,锁孔里的干脐带竟渗出粘液,滴在地板上,晕开的水渍里浮出细小的指骨——和石桥下那些婴孩的指骨一模一样。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墙皮的裂缝里嵌着根黑发,顺着纹路蜿蜒到墙角,在插座旁汇成个小小的血珠。
“这楼以前是镇卫生院的旧址。”林慧抱着安安往屋里走,没注意到陈默攥紧的银锁,“二十年前那场‘瘟疫’,夭折的孩子都在这儿停过尸……你哥说这地方邪性,上个月刚凑够钱想搬家,结果他工地上就出了事。”
安安突然在怀里剧烈挣扎,小手抓着林慧的衣领往陈默怀里扑,含糊地喊着“叔公抱”,眼睛首勾勾盯着他掌心的伤疤。那道结痂的野菊花形状下,正隐隐透出红光,像有血要从里面渗出来。
“他怕这屋里的东西。”陈默接过安安时,指尖触到孩子后颈的皮肤,那里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半截脐带——和他在井底捞到的那截、石碑下挖到的那根,连褶皱都分毫不差。
安安的小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指腹蹭过银锁,锁身突然“咔哒”响了一声,锁孔里的脐带竟顺着孩子的指缝往上爬,在他手背上画出道暗红的线,和后颈的胎记连成了完整的圈。
“呜哇——”
安安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眼睛瞪得滚圆,盯着衣柜顶上的旧纸箱。陈默搬来凳子够下来,箱子里装着哥哥陈阳的遗物,军绿色的安全帽上还沾着水泥,旁边压着本泛黄的笔记本,扉页写着“陈氏香火,代代相传”,字迹是爷爷的。
笔记本里夹着张黑白照片,是二十年前的全家福。太奶奶抱着襁褓里的囡囡,爷爷站在后排,额角的月牙疤被阴影遮着,父亲穿着蓝布衫,怀里的婴儿戴着银锁——是刚出生的哥哥。·3*4_k,a*n′s¨h+u!.¢c\o~m_而照片角落的门框上,倚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脸被阳光晒得发白,手里攥着半截脐带,眉眼竟和安安现在的模样重合。
“这照片……”林慧的声音发颤,“我从没见过,你哥藏在工地的工具箱里,出事那天才被人送回来。”
陈默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发现纸页被挖空了,里面藏着半张胎盘标本,泡在浑浊的福尔马林里,标签上写着“林氏,乙亥年三月初七”——是母亲生他那天留下的。标本瓶的木塞里,嵌着根灰白的头发,是太奶奶的。
安安突然不哭了,小手拍着标本瓶,咯咯地笑起来,眼睛却首勾勾盯着瓶口。陈默凑近看,发现福尔马林里漂浮着细小的人影,穿着蓝布衫,举着半块烧焦的族谱,正是父亲骨灰盒里滚出的那颗人头模样。
“他在等时机。”陈默突然想起张爷爷的话,“爷爷的魂魄散了,但他把‘引子’种在了胎盘里,谁碰这东西,谁就会被缠上……哥一定是发现了这个,才出事的。”
话音刚落,天花板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有人穿着布鞋在上面走。陈默抬头看见墙皮簌簌往下掉灰,裂缝里的黑发越来越密,竟在墙面上织出张网,网眼里渗出暗红的液体,滴在地板上,漫成了祠堂里见过的网状血管纹路。
安安突然指着窗外,嘴里喊着“爹爹”。陈默冲到窗边,看见楼下的空地上站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哥哥的工装服,后脑有个黑洞,正汩汩地淌着血——是哥哥陈阳的死状。人影缓缓抬头,脸却不是哥哥的,而是张腐烂的面容,眼窝里爬满蛆虫,嘴里咬着的,是半块胎盘标本。
“他在抢孩子。”陈默转身把安安塞进林慧怀里,“这楼的地基连着当年卫生院的停尸房,下面全是夭折孩子的骨头,哥哥的魂魄被缠在这儿,成了新的‘引路鬼’!”
林慧抱着安安往门口跑,却发现铁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把手上缠着的红布突然收紧,变成根粗壮的脐带,上面还沾着细小的趾骨。安安在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孩子疼得首打滚,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像有根脐带正从胎记里往外钻。
“用你的血!”陈默想起祠堂里的场景,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划开掌心的伤疤,血珠滴在门把手上,红布立刻“滋啦”冒起白烟,露出底下的金属——上面刻着个诡异的符号,和骨灰盒上烧出的那个、他腕骨上烙出的那个,一模一样。^j+y*b/d+s+j\.!c-o′m-
符号被血浸透时,天花板的脚步声突然消失,窗外的人影也淡了下去。陈默趁机拽开铁门,却发现楼道里站满了模糊的小身影,都穿着褪色的襁褓,手里举着半截脐带,堵在楼梯口,眼睛首勾勾盯着林慧怀里的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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