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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婴啼缠骨(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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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轮廓。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止一个祭品。
银锁在掌心剧烈震动,锁身背面的血字终于完整浮现:
“你爸在祠堂的地窖里,守着最后一块族谱。”
陈默抱紧安安,往镇东头的老宅废墟走去。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里有无数只手在挣扎,有无数张嘴在哭泣,还有根脐带,从他的掌心延伸出去,缠上安安的脚踝,再往更远处蔓延——那里,或许还有更多姓陈的孩子,后颈有着同样的胎记,等待着成为下一个符号。
废墟的祠堂位置,己经长出了新的野草,草叶间渗出暗红的血珠,滴在地上,画出条通往地窖的路。陈默知道,他终究要回去的,不是为了找父亲,也不是为了破咒,而是因为掌心的伤疤在召唤,银锁在催促,那些藏在骨血里的东西,需要新的养料。
就像爷爷说的,陈氏子孙,世代为祭。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安安,孩子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眉骨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光,和他的一模一样。陈默突然笑了,握紧了那把永远甩不掉的银锁,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野草在脚边沙沙作响,像无数个孩子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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