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喜怒无常（2/2）

强加在别人身上持续多久？”

他的眼神刺痛了布鲁斯，他张了张嘴，但依旧没有解释任何一句话，只是沉默的接收着迪克的怒火。

“我不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迪克沉默了半晌，动起来捡起刚刚在劝架时掉落的外套：“待在这里己经没有意义了。”

他抬起头看见玛莎夫妇担忧又茫然的看着他，他努力朝玛莎夫妇挤出个笑容：“别担心，我们平时就是这样的，哈哈，家人吗。”

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似哭非哭的摸了一把脸：“抱歉，我先离开了，晚点再回来。”

玛莎忧心的挽住托马斯的手臂，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几乎是短短几分钟之内所有人就争吵了起来。他们想帮忙调和，但无从下口。所有人都在说一些他们无法理解的经历，在布鲁斯家庭中缺失了几十年的他们无法融入其中，只能担心的待在一旁看着。

玛莎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打断了她：“太晚了，玛莎，去好好睡一觉好吗？我会解决这个的。”

玛莎看着布鲁斯，布鲁斯的表情不容拒绝，可他的身边围绕着悲伤的影子，沉默几乎压着他无法再继续进行对话。

她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布鲁斯一眼：“稍后我和托马斯会和你谈谈，但现在。”她停顿了一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托马斯扶着她一起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阿福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也叹了一口气：“布鲁斯老爷…”

“抱歉，阿福，我想一个人待着。”布鲁斯起身向书房走去。

阿福知道他是要去蝙蝠洞了，他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稍稍朝着布鲁斯欠身：“好吧，如您所愿。”

他抬起头，所有人都离开了。

夜晚的哥谭冰冷又沉默，就像是所有人的心情一样。

“你还好吗？”杰森小心翼翼地询问杰西卡。

杰西卡看向他，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没关系的，杰森，别担心我，我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

“我只是……”他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被他们搞糊涂了，我不太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说：“我可以理解他们在警惕着我，监视着我，换做我来我也会这么做。可如果是我警惕一个人，那我就会一首警惕着他们，又或者在某一天我消除了对他们的警惕，然后我们之间就会相处的融洽起来。”

他转过头看向杰森，杰森能看到他是真心被困惑着的：“可我不能明白，他们一边警惕着我，一边又在真诚的邀请我，这太奇怪了，警惕和真诚怎么会同时存在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解释道：“我没跟你说过，但我能闻出一个人的情绪。”

“我能闻出他们是在真心警惕我的，可他们也是在真心邀请我的。我不明白，我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情绪，如果我警惕我就不会选择邀请别人，如果我邀请别人我就会对他托付信任。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这太让我困惑了。”杰森看着他，杰西卡的脸上全是茫然的神色。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杰西卡一首喜怒无常的原因，因为对于杰西卡来说，这个家就是个巨大的谎言。看似真心但又隐藏着对他的警惕，但警惕中又融合着真心，他被所有人都搞糊涂了。所有人将他拉进一个巨大的迷雾中，再轻巧的抽身离去，独留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打转。

“……算了，无所谓了，搞不明白我就不想了，如果每天都有这么多事困扰着我，总有一天我会为此崩溃的。”他在天台边缘坐了下来。

“我只是想明白了，我应该关心的是关心着我的人和事，其他的没什么值得我这么做了。”

杰森看见艾拉走过去坐下来，依偎在杰西卡身边，他也学着艾拉的模样坐在杰西卡的另外一边，他伸长手，虚虚的将两人一起揽住。

杰西卡将头靠在杰森肩上，他闭上眼，黑暗中的感官变得敏锐，他能感到两边的身体都轻轻的挤压在他身上，紧紧的包裹住他。

好温暖。他睁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