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朱重八上位：李默然的功与过（3/3）

的良臣，道不同而己。” 他从袖中掏出封信，“滁州的孙德崖派人来，说愿意接纳你，还有……”

“我不去。” 李默然打断他，“我去城南的土豆田，那里需要人看守。” 他想守住最后一点自己坚信的东西。

刘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轻轻摇头。这乱世需要朱重八的狠辣，也需要李默然的仁厚，可这两者，终究无法共存。

三日后，朱重八的大军出征，炮队的轰鸣声震得濠州城的窗户都在颤。李默然站在城南的土豆田，看着士兵们把一车车土豆往军营运，马秀英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去的军队，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们会回来的。” 李默然递给她个烤土豆，是用留种的土豆偷偷烤的，“重八兄只是一时糊涂。”

马秀英接过土豆，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红：“默然，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当初要是拦住他……”

“没有谁能拦住要变的人。” 李默然望着远处的炊烟，濠州城的百姓正在田里忙碌，新种下的冬小麦刚冒出芽，“我们能做的，就是守好这里，等他们回来时，还有口饭吃。”

炮队的轰鸣渐渐远去，李默然的目光落在新抽芽的麦田上，忽然觉得，这乱世里最坚韧的，从来不是铁炮和刀剑，而是这些在土里默默生长的希望。他或许没能阻止朱重八的蜕变，没能守住郭子兴的托付，但只要这土豆还能发芽，只要百姓还能活下去，就不算彻底失败。

远处的城楼上，朱重八的身影站在朝阳里，望着出征的军队，银甲闪着冷光。他手里把玩着李默然留下的令牌，忽然对身边的亲兵说：“派人盯着李默然，别让他离开濠州。” 有些人才，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留给别人。

风穿过濠州城的街巷，带着火药和泥土的气息，像首未完的歌。李默然站在土豆田里，看着新翻的泥土，忽然握紧了手里的锄头 —— 他的战场，从来都不只是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