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冬猎收网（1/2）

霜降这天，汾西的玉米地成了金色的海洋，收割机的轰鸣声（由兵工厂改造的畜力收割机）和士兵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孙强带着三团二营帮张家庄收玉米，刚把最后一筐玉米扛进地窖，瞭望塔的铜锣就急促地响了——不是往常的"当当"声，而是"咚咚"的连响，这是日军大部队来袭的信号。

"各连按'秋防预案'行动！"孙强扔下扁担，抓起田埂上的步枪，枪托上还沾着玉米须，"一连带老乡往二道沟地道转移，二连跟我去黑风口布防，通知炮兵连速带两门迫击炮到鹰嘴崖！"

通信员小张骑着快马往各团送信，马是巴图骑兵营淘汰的老马，却比普通马快得多。他在马上展开陈峰刚写的作战指令："王虎一团固守西麓炮楼群，用'梯次抵抗'消耗日军；赵亮二团带骑兵营迂回到日军侧后方，断其补给线；孙强三团依托黑风口地形，诱敌深入后与炮兵连协同夹击。"

日军这次来了一个加强大队，还拖着西门九二式步兵炮，领头的是临汾守备队的佐藤少佐。他吸取了上次黑风口惨败的教训，让伪军在前头开路，日军主力跟在后面，炮队架在开阔地，准备先轰平黑风口的山道。

"让伪军去探路，"佐藤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隐约的玉米地，"中国人的土地里全是陷阱，让他们自己人踩。"

伪军们缩头缩脑地往黑风口挪，脚刚踏进玉米地，就听见"咔嚓"声——踩中了孙强布的"玉米雷"。掏空的玉米秆里藏着炸药，炸开时带着玉米粒和碎瓷片，前面的伪军惨叫着倒下，后面的转身就跑，撞得日军主力阵脚大乱。

"废物！"佐藤抽出军刀，"炮兵，给我轰！把那片玉米地炸平！"

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呼啸着砸进玉米地，金黄的玉米秆被炸得漫天飞。但孙强早带着二连躲进了预设的防空洞（用石头和厚木板搭建，能防炮弹碎片），洞顶的玉米叶簌簌落下，他透过观察孔冷笑："让他炸，炸得越狠，玉米秆飞得越远，正好给咱的地当肥料。?m·a!l,i′x\s~w!.?c?o~m?"

鹰嘴崖上，炮兵连的两门迫击炮己经架好。赵亮亲自瞄准，他让炮手往炮膛里塞了颗改装弹——弹体是日军的九二式炮弹壳，里面掺了赵德才新配的"磁粉炸药"（用日军电台里的磁石磨的粉），威力比普通炸药大三成。"标尺300，方向左偏两指，打他们的炮队！"

炮弹拖着白烟砸在日军炮群中间，正好落在堆炮弹的地方。连环爆炸把西门九二式步兵炮掀翻了两门，佐藤被气浪掀倒在地，军靴上沾满了泥："八嘎！他们的迫击炮怎么打得这么准！"

此时王虎的一团正在西麓炮楼群激战。日军一个中队想绕后偷袭，刚靠近最外侧的炮楼，就被楼顶上的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这重机枪是上次黑风口缴获的，王虎让人在炮楼顶部加了个旋转射击孔，能360度扫射。"别让他们靠近炮楼十米内！"王虎在指挥楼里喊，手里捏着个手榴弹，"预备队准备，等他们冲锋到半路，就扔'飞雷炮'！"

一团的兵工厂支援队早把飞雷炮架在了炮楼侧面的隐蔽处。这是赵德才改进的"三联装飞雷炮"，三个炮筒并排，一次能扔三个炸药包。随着王虎一声令下，炸药包呼啸着砸进日军冲锋队列，炸起的泥土里混着日军的钢盔碎片。

"旅长的法子真管用！"机枪手老李咧嘴笑，他刚才按王虎教的"火力压制+预备队补位"，打退了日军三次冲锋，自己这边只伤了两人，"等他们再冲一次，咱就假装撤退，把他们引进炮楼群的交叉火力网！"

赵亮带着二团和巴图的骑兵营，正悄无声息地绕到日军后方。骑兵营的马蹄裹着棉布，在冻土上几乎没声音；二团的士兵穿着和枯草同色的破军装，背着缴获的日军工兵铲，准备挖断日军的补给道。"前面就是日军的粮车队伍，"赵亮趴在土坡后，用望远镜数着，"十五辆马车，二十个押运兵，伪军居多。?精,武′暁?说!徃¨ -耕?欣¨醉\哙-"

巴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带骑兵从左侧冲，你带步兵从右侧堵，三分钟解决战斗，绝不恋战！"他抽出马刀，刀身映着落日，是用上次缴获的日军指挥刀改的，比普通马刀长半尺。

骑兵营像股黑风卷向粮车。巴图的枣红马第一个撞进伪军队伍，马刀一挥，就劈断了领头伪军的枪杆。二团的士兵同时从右侧杀出，手里的工兵铲劈向马腿，日军押运兵刚想举枪，就被骑兵的马靴踹倒在地。十五辆粮车被缴获时，里面的大米还冒着热气——是日军刚从邻村抢的，现在全成了独立旅的补给。

"留下五辆粮车，其余的烧了！"赵亮让人在粮车底下埋了"电发雷"，"等日军来救，就给他们留份大礼。"士兵们往粮车里撒了把玉米种，赵亮笑着说："让他们知道，抢咱的粮，就得留下种子当利息！"

黑风口的战斗进入白热化。佐藤见炮队被打残，补给道被断，急得像疯狗，亲自带队往孙强的阵地冲。孙强在鹰嘴崖下的交通壕里，看着日军涌进黑风口的狭窄通道，突然站起来挥旗："炮兵连，急速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