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冬猎收网（2/2）

！目标通道中段！"

鹰嘴崖上的迫击炮再次轰鸣，这次打的是"空爆弹"——赵德才用日军的照明弹改装的，炮弹在空中炸开，撒下的不是火光，而是几百颗碎铁屑（罐头盒砸的）。日军在狭窄通道里躲无可躲，惨叫声此起彼伏。

"扔'水雷'！"孙强又挥旗。三团的士兵们把赵德才做的"油桶水雷"推下悬崖，这是用日军的汽油桶改装的，里面塞着炸药和煤油，落地就炸，火顺着通道蔓延，把日军的黄呢大衣烧得冒黑烟。

"吹号，总攻！"陈峰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孙强抓起步枪，带着三团士兵从交通壕里跃出，王虎的一团从西麓杀来，赵亮的二团和骑兵营从后方包抄，三面夹击下，日军彻底崩溃。佐藤想拔刀自杀，被巴图的马刀挑飞了军刀，摔在冻硬的土地上，嘴里啃着块玉米根。

战斗结束时，夕阳把黑风口染成了血红色。各团清点战果：击毙日军320人，俘虏150人（其中佐藤等军官23人），缴获九二式步兵炮2门、步枪280支、子弹15000发、战马30匹、粮车15辆，还有日军的作战地图和电台密码本。

"把缴获的炮拉到兵工厂，"陈峰踩着日军的钢盔，往鹰嘴崖上走，"赵德才肯定有法子把它们改成平射炮；战马给骑兵营补充，伤马交给老乡养伤，开春能拉犁；粮食分一半给老乡，另一半送地窖存着；密码本让小张立刻送军分区，这比缴获十门炮还重要！"

孙强正在登记俘虏，他按陈峰教的"分类管理"：普通士兵集中看押，军官单独关押，会手艺的（比如有个日军铁匠）送到兵工厂劳改。"这个佐藤是条硬骨头，"孙强指着被捆在树上的少佐，"刚才还骂骂咧咧，说咱没资格俘虏他。"

陈峰走到佐藤面前，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指挥刀，刀鞘上刻着"武运长久"："你们的武运，就是抢粮食、炸庄稼地？看看这片土地，"他指着远处正在被士兵们扶起的玉米秆，"你们炸得越狠，它长得越壮。现在，你该学着怎么种玉米了。"

当晚，陈峰让通信员给军分区发战报，用的是赵德才改装的日军电台，密码是军事学校新学的"玉米密码"（用玉米穗的颗粒数代表数字）。战报上详细写着："11月7日黑风口战斗，歼敌320人，俘150人，缴炮2门、枪280支、弹1.5万发、粮15车，我部伤87人、亡12人。建议军分区调拨西药20箱，用于救治伤员；另需派密码专家前来，破译日军电台新密码。"

发完战报，陈峰走到兵工厂。赵德才正带着铁匠们拆解缴获的步兵炮，火花溅在他满是油污的脸上："旅长，这炮的炮管能改造成'山地加农炮'，轻便，适合骑兵营携带；炮架上的弹簧能做电发雷的触发装置，灵敏度更高！"

王大娘带着妇女们在给俘虏缝棉衣，用的是缴获的日军黄呢子，拆了领章，改成对襟棉袄："这些俘虏也是爹妈养的，冻坏了不好，等开春让他们去翻地，也算赎罪。"她孙女捧着缴获的日军罐头盒，正往里面装刚炒的南瓜子——给站岗的士兵当零嘴。

巴图的骑兵营在清点战马，给受伤的马敷草药（本地的止血草），马厩里堆着缴获的日军马料，混着新收的玉米籽，战马吃得正香。"旅长，这些马调教好了，能组成个新的骑兵连，"巴图拍着一匹黑马的脖子，"这匹是佐藤的坐骑，是匹好马，给你留着！"

月光洒在黑风口的战场上，士兵们正在掩埋牺牲的战友，坟头插着玉米秆做的碑，上面写着名字和籍贯。陈峰站在碑前，看着远处兵工厂的灯光、骑兵营的马嘶、老乡们收拾战场的身影，突然想起上报军分区的战报里，除了战果，他还加了一句："此战缴获物资己部分用于春耕准备，阵亡士兵家属将由根据地统一安排耕地，确保明年有个好收成。"

"通知各团，"陈峰转身对通信员说，"明天一早，各单位留一个连清理战场，其余人继续帮老乡收玉米、种冬麦。告诉大家，枪杆子能打胜仗，锄头能种饱饭，这两样都攥紧了，咱的根就扎得稳！"

第二天清晨，军分区的回电到了。电文里说："黑风口大捷己通报各根据地，你部'战术缴获+生产转化'的经验值得推广，特奖励西药30箱、子弹2万发，另派密码专家三人明日到你部协助破译日军情报。"

小张拿着电报，看着正在地里种冬麦的士兵们——他们用缴获的日军工兵铲翻地，把炮弹坑填上土，撒下麦种。远处的兵工厂里，赵德才正指挥着铁匠们拆解缴获的步兵炮，炮管在阳光下闪着光，很快就会变成新的武器，护着这片越来越肥沃的土地。

冬麦的种子落在土里，像无数个希望在沉睡。陈峰知道，等明年开春，这些种子会和那些冻土下的新芽一起，在这片被鲜血浸润过的土地上，长出比任何胜利都更坚实的未来。

（4更奉上，各位读者老爷点点催更，加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