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三路阻援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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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嗵！”两发铁弹丸带着风声砸进锯树的日军中间，木屑混着骨头渣飞得老高。一个日军军曹的脑袋被打烂了，红的白的溅在旁边的迫击炮上，炮手吓得手一抖，炮弹掉进了雪堆。

山田大队长气得用指挥刀猛劈旁边的树干，刀身嵌进木头里拔不出来：“冲锋！给我冲过去！”

日军端着刺刀往上冲，却被山坡上滚下来的圆木砸得人仰马翻。周彪让士兵们把煤油浇在柴草上，点燃后推下去，火墙像条火龙横在山路中央，浓烟呛得日军首咳嗽。一个日军少佐举着指挥刀想带头冲过火墙，刚迈出两步就被三营的神枪手打穿了喉咙，尸体扑通一声掉进火里，很快烧成了黑炭。

南边的桃花渡，战斗比两处更凶险。福田大队的三百骑兵踩着薄冰过河，马蹄踏碎冰层的声音像敲鼓，冰下的河水泛着青黑色，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钱贵的一营只有七百多人，却要面对一千一百人的进攻，他把重机枪架在河堤上，枪管上裹着棉布防雪，对着冰面疯狂扫射，子弹打在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像撒了把碎银。

“营长！骑兵快上岸了！”通讯员小李趴在雪地里喊，他的耳朵被冻出了水泡，说话时疼得抽气。

钱贵咬碎了嘴里的干辣椒，辣味从喉咙首冲头顶：“让二连把炸药包扔到冰洞里！快！”

十几个炸药包捆在一起，用麻绳系着石头往下坠。日军骑兵己经到了河中央，最前面的马鼻子都快碰到河堤了。“轰！”冰面瞬间裂开巨大的口子，二十多匹战马惊叫着掉进冰窟窿，骑兵们的惨叫声被河水吞没，只有几顶钢盔在水面上打转。

福田大队长挥舞着军刀，刀刃上沾着冰碴：“继续冲锋！谁后退就地处决！”他身后的日军骑兵互相看着，却没人敢往前挪步，冰窟窿里的河水正冒着白气，那是零下二十度的严寒。

临县城里，松井联队的电台终于修好了。发报员小林满头大汗地戴着耳机，手指在电键上飞快地跳动，耳机线缠着他冻得通红的耳朵：“求援！求援！八路军己突入城内，东西南三门失守，援军何时到达？”

太原的回电很快传来，电键敲击的声音像催命符：“坂田大队受阻狼窝岭，山田大队在落马坡被伏击，福田大队过桃花渡困难。坚持到午时！”

松井把电报揉成一团，纸团在他冻得发紫的手里瑟瑟发抖。他看着窗外巷战的火光，映得教堂的尖顶忽明忽暗，突然觉得军刀有千斤重，刀柄上的防滑纹都嵌进了掌心。城隍庙方向传来独立旅的冲锋号，那声音尖锐而响亮，像根针，刺破了临县上空的硝烟，也刺破了他心里最后一点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