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巷战血与火（2/2）

能噎死人的那种。”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炮弹的呼啸。日军的炮兵中队转移到了北门，正对着城南轰击，大概是发现了这里的救护所。春杏赶紧把伤员往桌子底下拉，炮弹在院子里炸开，碾盘被炸成了碎块，石渣溅在窗户纸上，打出无数个小洞。林墨扶着墙站起来，额头被落石砸出了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胸前的文件袋上：“把重伤员转移到地窖，轻伤员跟我去搬弹药！”

城隍庙的战斗还在继续。李铁柱靠在神像后换弹匣，突然发现日军的抵抗变弱了，枪声稀稀拉拉的，像是在应付。他爬到屋顶上观察，瓦片上的积雪滑得厉害，他趴着挪到房檐边，看见钟楼方向有日军在往北门撤退，扛着机枪的士兵跑在最前面。

“狗日的想跑！”李铁柱掏出信号枪，对着天空打了两发绿色信号弹。信号弹在烟幕里划出两道弧线，像两只绿蝴蝶。这是让三团骑兵进城追击的信号，孙强的骑兵连早就等在北门外了。

孙强接到信号时，正带着骑兵连在北门外的树林里隐蔽。他一挥马鞭，枣红马猛地窜出去：“进城！抓活的！”

五十多匹战马冲进北门，马刀劈砍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在巷子里回荡。狗剩骑着匹缴获的日本军马，这马性子烈，刚才差点把他甩下来，现在却跑得比谁都快。他追上了一个跑在最后的日军军官，那军官还想拔刀反抗，狗剩的马刀己经从他后颈砍进去，鲜血喷了狗剩一脸，热乎的血珠在脸上很快结成了冰。

军官怀里掉出个牛皮本子，封面印着“机密”两个字。狗剩捡起来一看，里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地图，还有红笔标注的圆点。“团长！你看这个！”狗剩把本子递给赶上来的孙强。

孙强翻了两页，眼睛一亮：“这是松井的联队部位置！快，给陈旅长送去！”

此时的日军联队部，松井正对着电台嘶吼，话筒线被他扯得笔首：“援军再不到，临县就完了！我的部队己经快打光了！”

太原的回电只有三个字，电键声像冰锥扎在松井心上：“再坚持！”

松井拔出军刀，对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