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行动失败（1/2）

接到命令的面瓜，没有立刻行动。`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他像一条潜伏在水底的鳄鱼，只露出两只眼睛，耐心地观察着猎物的每一个习惯。

他发现张永发的生活，规律得像一台老旧的座钟，精准，但乏味。家，市政府，市局，三点一线，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两辆公务车交替使用，司机是警卫局的老手，车窗永远贴着深色的膜。回家后，小区内外明哨暗哨遍布，他住的那栋楼，更是连只苍蝇都很难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飞进去。

这是一个铁桶。

但任何铁桶，都有锈迹。幽灵用了整整一周，终于找到了那处最不起眼的锈迹——城西，一家名叫“亮晶晶”的老棋牌室。

每周三晚上七点，雷打不动，张永发会开着自己的那辆半旧的大众，独自一人来这里。不下棋，只看棋，通常十点前离开。

这里龙蛇混杂，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是城市里最适合让面瓜得手后消失，也最适合让一个人永远消失的地方。

计划在面瓜的脑中瞬间成型。

与此同时，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一张棋牌室的平面图被放到了最大。

“头儿，都安排好了。”一个年轻的刑警指着图上的标记，“老板老王，收银小李，擦桌子的孙大爷，都是咱们的老人。棋客里，有三个是特警支队的好手，两个是咱们刑侦支队的。您常坐的那个位置，斜后方是监控死角，但咱们在顶灯的灯罩上加了个针孔，保证无死角。”

张永发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自从他把监控网络铺开后，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一双专业的眼睛在暗中窥探。′2*c′y/x~s\w/.?o`r*g_不是街头混混的试探，也不是普通罪犯的窥视，那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像外科医生在看手术台上的标本。

他知道，张拓的棋子，来了。

所以，他故意卖了这个破绽。每周三的棋局，就是他为那个面瓜精心准备的渔网。

“告诉兄弟们，今晚都打起精神。”张永发看了一眼窗外深沉的夜色，“来的可能是条鲨鱼，别被他反咬一口。尤其是你，老刘，”他扭头看向一个正在笨拙地摆弄着茶具的粗壮汉子，“让你演个棋迷，你别真跟人把输赢当回事，再把咱的行动经费给输出去了。”

被称为老刘的特警队长脸一红，瓮声瓮气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周三，晚上八点。

“亮晶晶棋牌室”里烟雾蒸腾，混杂着廉价茶叶和汗水的味道。麻将的碰撞声，悔棋的叫嚷声，织成一片嘈杂的人间烟火。

门上的风铃响了一下，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微胖，头发稀疏，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衫，脸上挂着被生活反复蹂躏后的疲惫和麻木。他像是刚被老板训斥过的公司小职员，又像是到处碰壁的业务员，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人。

他就是面瓜。

他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茶，在张永发斜对面的角落里坐下，掏出手机，看起来是在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

张永发正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下着象棋，他拈着一枚“炮”，久久没有落下，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一个残局而苦恼。*s^h-a.n,s.h!a+n?y￠q¨.~c!o¨www.眼角的余光，却通过茶杯上氤氲水汽的反射，将那个角落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个人坐下的姿势很放松，但他的脊背，始终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发力的角度。他的视线在手机屏幕上，但瞳孔的焦点，却始终锁定着自己。

就是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棋牌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麻将和棋子单调的敲击声。

面瓜在等一个机会。等张永发起身去洗手间，等他接电话，等任何一个可以让他一击致命的瞬间。

张永发也在等。他在等对方失去耐心，露出獠牙。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生死线。

九点半，张永发看了一眼手表，起身伸了个懒腰，对棋友说：“不下了，不下了，明天还开会。”

机会来了！

面瓜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张永发转身，准备朝门口走去，从他现在的位置到门口，有三秒的空隙，足够了。他的手悄然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加了消音器的特制手枪。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那一刹那。

“不许动！警察！”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

原本还在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的“棋友”，擦桌子的“孙大爷”，甚至那个一首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的“老板”，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各个角度猛扑过来。

面瓜的反应快得不像人类，身体瞬间向后仰倒，躲开了最先擒拿过来的两只手，同时手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己经划向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特警的咽喉。

但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准备了太久的网。

一把椅子从侧面呼啸而来，砸在他的手臂上，匕首